安宁。几位在朝为官的皇室子侄之中亦只有姜怀瑾站了出来,驳斥主和之人,甚至自主请缨率援军北上。
明安帝心中自然有他的考量。若他日得胜,宁胡公主在凉国王庭受尽排挤,他再将女儿接回来便是。但他并不看好主和一说,且不论凉国惯来出尔反尔,然而这将会是第二批北上赴战的援军了。若再引军十万,则京畿兵防几近被架空。他不能确信蜀国或昆仑国得了消息趁虚而入,京畿周围各道的守将节度使因此而蠢蠢欲动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个时候,明安帝忽然想到了镇威侯府。宋氏子侄皆为铁骨铮铮的血性男儿,便是有他们坐镇北地边境,两国战事才渐渐消停,而今少了一个宋修远,夏国军士竟都成了这个模样!他那好儿子姜怀瑾心有血性,但终究只是纸上谈兵,论起行军打仗,决然比不了那些披荆斩棘的将军。放眼朝中,太子愈发不中用了,他又如何能放四子上战场?
哪怕宋修远还在朝中,他都能放下一半的心。
这个时候,有小内侍匆匆进入内殿,伏地禀报:“启禀陛下,宣王妃求见。”
闻言,姜怀瑾眼中流过一丝讶异。明安帝挑眉,捕捉到了姜怀瑾一瞬的失神。这两个儿子近日彼此之间愈发剑拔弩张,分庭抗礼更是司空见惯。左右他这个父亲都听烦了,不若让儿妇入内缓缓气氛。
明安帝捋了把胡子,笑着叹道:“宣她进殿吧。”实则昭庆殿乃议政理政之所在,寻常后宫妇人与各阶外命妇无诏不得入内。但到底柳微瑕是正儿八经的宣王妃,与薛后、东宫太子妃一样能够入得昭庆殿。
小内侍得令,躬身出去了。片刻,柳微瑕便从重重门帘后行至殿中,对着明安帝行了跪拜大礼:“儿臣参见父皇,父王万安。”
明安帝又是一个挑眉。夏朝虽重礼,但重在于心,三叩九拜与跪拜大礼,除却祭礼与朝会,委实不常用。眼下柳微瑕这般,明安帝心底陡然升起一抹诡谲的预感。
“宣王妃不在府中静养,寻来昭庆殿是为何事呀?”明安帝将身子靠到椅背上,沉声问道。
柳微瑕仍跪在地上,从袖中掏出一枚玉佩,双手奉上:“儿臣有一物事,欲呈给父王。”
孙尚德见状,即刻从柳微瑕手中接过玉佩,呈给了明安帝。明安帝的眼角余风瞟到玉佩上的“茴”字,眉毛又是一抖,急声问道:“你从何处得了这枚手令?”
因心中惊骇,明安帝的这句话隐含了十足的威严,姜怀信与姜怀瑾兄弟俩皆万分惊惧,柳微瑕心中亦是一顿。她并不知晓穆清给她的这枚玉佩究竟是为何物,但她信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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