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的一伙混子晚上说要攒个局儿下馆子。
包个大间,每人二百块钱跟随份子似的。有对象带对象,没对象的带妹妹,中午公园溜冰晚上饭店吃饭半夜ktv唱歌一条龙。
包厢烟雾缭绕,酒瓶子翻一地,一群男孩儿的闹骂,和女孩儿们着娇笑……
朴树就是这时候进来的。
他不管这种包厢,平时只偶尔负责一楼的那种散桌儿,更多是厨房打杂。但是这包客人吃太晚,负责包厢的大姐已经先下班了,朴树只能楼上楼下跑。
饭店是去年秋天那会儿开的,生意很好,老板人也挺好。
朴树算童工,别人家都不要。就这家老板强哥给他个打杂的活。
饭店也包酒席,以前接席了强哥就在戴二红摊上进水果。也认识朴树,对他家知根底。朴树比他儿子还小,半大的孩子也挺让人可怜的。
就给他在后厨帮工,让朴树支撑现在上学的费用。
朴树很珍惜这个工作,强哥给的工资高,而且还包一餐晚饭。
“两箱啤酒。”朴树连拖带拽,再在打的结账单子上面加上:“开吗?”
没人搭理他。
魏庆鹏跟寿星老k在吹瓶,围饭桌儿一圈人都叫好呢,没人注意他。
靠左墙角一边儿的位置关成搂着晨曦亲嘴儿,垂地只手拎着酒瓶子。兔子眼巴巴看着,哈喇子都要淌出来了。
小白这逼脸白的瘆人,一连打好几个酒嗝,说还得亲两分钟,傻逼呵呵话都说不利索了。
屋里热气烟气酒气把朴树脸儿熏红了,瓶起子放桌上退了出去。
天上月朗星稀,已经半夜十一点,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