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稳住一些后长舒了一口气。
屋里静下来,只有关成挣扎着要爬起来的悉悉索索咳嗽声儿。
屋外已经有人声儿,隔壁两院的人家都亮了灯,聚集在朴树家门外,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也没敢进来。
一个老婶儿喊:“朴树?朴树?什么动静,怎么地了?”
关海衬衫袖口都沾了点儿关成的血,回身瞅瞅,冲朴树走了过去。
“你别动他。”关成一声儿喝,气足的像个好人。
关海被关成这理直气壮,不知悔改的声音气的刚有些后悔下重手的心思就又全没了,看他儿子这血糊糊的样子没了心疼,冲过来两步又一巴掌扇过去。
还是一记没留情的狠手。
朴树脸上干干,声音却带着浓重的哭音儿,两手慌忙的抬起来,就是脚下动弹不得:“别打他,你别打他了’”
关海只是想去拿关成的衣服,外面有人看着了,关海要包住这个二逼的头。
给脸不要。
拽起关成的力气也像要被他甩出去,关成身子软了,濒临生死关头的模样,吓人的狠。关海薅着关成领子用拎的方式出去朴树家,然后把关成拖走了。
外面有人惊喝,私语声似乎都传进了屋里朴树的耳朵里,听见了好多风言风语。
过了中秋,过了重阳,
立冬这天,朴树包了点儿饺子,冬瓜馅儿的。
关成从春天就说想吃,朴树要给他包关成说等冬天朴树种的长成再吃,不是他媳妇儿种的冬瓜不好吃。
到现在,已经过了两个月朴树再没见到关成。
那天之后的几天,朴树像活在炼狱,心太煎熬,尤其没有关成的一丁点消息。
刚开始朴树问李看均,李看均说等一下,后来给朴树回信儿说他暂时也不知道情况。关成手机都扔在朴树家里了没带走,给关成他家打电话都是没人接。
小白在一个星期左右告诉朴树,他们现在都进不去关成他家,每次都被关成他爸挡出去,其实就是撵。
小白挺自嘲的笑笑。
他没跟朴树说他见到关成了,在关成家楼下,关成在三楼透过防盗护栏小声儿喊他,还没等说两句话就被关海又给薅了进去。
这么远小白都看清了关成鼻青脸肿的猪头,太他妈吓人了。
小白没忍心跟朴树说。
朴树一直没消息,他不敢贸然上门,然后关成又要挨打的,每天晚上朴树只能都去关成家楼下看灯亮。
可是一次也没看到过关成。
有一天他过去的时候看见阳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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