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过一滴眼泪。
摔东西声儿,一连串儿。
醒来又很安静,关成隐约分不清是不是他做梦了。
这种感觉很像他小的时候自己在家,四五点钟睡的吧,醒了钟指在七点过一点儿,外面的天儿头顶上青灰色,远处是橘红。不知是晨间还是傍晚。
他睡的蒙登,一时半会儿居然还分不清了东南西北。
身上疼啊,刚被打时不觉得,隔夜就找着他了。翻个身都筋骨错位的一样。关成捂着小腹从床上起来走到他卧室门口,疼也得起来,太他妈饿了。
屋外一地狼藉,烟灰缸,关海宝贝的塑雕,方厅他家的玻璃餐桌也掉了一大块角,一地碎玻璃渣子和瓷片。
他家依然是那晚残留下的景象,
但关成还是不知道睡着听到的韩芯梅哭了是不是自己做梦?
说不怕是不可能的,关成没见过关海发这么大的脾气过,把他打个半死,韩芯梅止不住的哭声也一直在他脑里挥散不去。
让他很心酸。
关成是孝的,他现在很慌。
客厅没人,卫生间也没人,关海和韩芯梅那屋儿卧室的门关着,关成没敢去看。
绕开一地陷阱去厨房想吃点东西,熟食什么都没有,还没等关成去开冰箱,砰一声儿韩芯梅就进来了。
韩芯梅不是平日出门或者在家都干净精致的模样,奶白的丝绸衬衫沾上好些脏,皱巴巴的套在他妈背脊直直的身上。
头发也只是松松的一网,双目全红血丝,满是疲态。
韩芯梅进来关成就下意思向后一退,这些天他上厕所都尽量避开关海和韩芯梅。从那晚被关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