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妳这样一个同学面前。
见我没多大反应,李湘云继续幽幽说道:「fiber准备的那首歌她是写给送她番石榴的那位朋友,fiber说如果对方听不到她就没有演唱的必要,她决定不参加是因为确定那位朋友不会去听她表演。」
我记起那天在斑级信箱前,被掠夺的不甘与愤怒。
「有另一种可能,说不定她只是知道了原本认定要感谢的人是个冒名顶替的骗子,伤心被欺骗,所以决定放弃退出,我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我冷冷攻击对手。
攻击,并守在伤口旁,等待泊泊鲜血从伤口渗出。
李湘云忽视这次攻击,「真的希望fiber能参加,因为她真的练了很久,请学姊将车票交给那个人,如果那人真的关心fiber……三天后请她务必上火车往嘉义去。」
语气称不上请求,倒像威胁。
「妳凭什么认为我一定知道那个送番石榴的人是谁?」
一直沉稳面对我的李湘云像终于耗尽耐性,脸色骤变,由红刷白。
抚着左手腕的伤,红着眼直盯我一字一句的说:「我就是知道。」
一对眼睛有如刀上血光,夹带挑战与竞争的火焰,缓缓淡出,慢慢只剩一个小红点,终至消失不见。
扑鼻而来的铁锈味与铁轨行驶独有的摇晃感,让我从回忆的河流上了现实的岸。
六车a排33号,靠窗。是我。
六车a排34号,靠走道。会是妳吗?
答案是否定的。
一个中年男子拎着杂志,慢慢朝我身旁位置走过来。迈士发腊的气味。
清晨七点三十八分。嘉义。到站。
一步出车站,出租车司机全涌了上来,好生为难。
为难的,仅仅只是因为有太多的选择能选择。
正当我无力呆立在司机群中,却瞥见妳穿着风衣骑着机车出现,正直直往我方向而来。
「学姊,真的是妳!刚才远远看见还以为认错人了,没想到真的是妳。」
妳单脚撑着机车伫立在我面前,头发微乱,旅人般的神情,有风的痕迹。
「偷骑机车喔?小小年纪不学好,不怕遇上警察啊?」我指着重型机车笑着说。
「很怕。不过现在不怕了。」
「为什么?」
妳缓缓下车,熄火,将钥匙递给我,「因为,现在轮到妳怕了!」
妳语调轻松,挟带不可抗抵的笃定。我接过钥匙,发动引擎,感受妳在我身后的重量。
「先说好喔,我也还未满十八岁喔!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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