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照云轻哼一声:“这被冤杀的人,死了,戾气可比一般的亡魂重得多,瞿耀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一个人是压不住的,别到时候把自己都搭进去!”
陈三年感到一丝阴风幽幽地飘过来,让他惊骇,让他不安,让他恐慌,他双手抱膝,表情略有痛苦,许久不曾说话的傅荣开口问道:“先生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稍微有点冷。”陈三年笑了笑,脸色忽然发白,傅荣道:“那我们回去吧,时候不早了,明天再过来看看情况。”
众人一致赞同,韩怜生将人扶起来,刘歆晔抱着儿子,腾不出手来,便凑到陈三年身边,道:“你若是不舒服,就搭着我的肩膀。”
陈三年摇摇头,道:“没事,就是突然没原因地恶心发抖,回去歇会儿就好。”
韩怜生一听,就想到瞿耀和他说过水土受到污染的事情,心里就打起了鼓,他扶着陈三年的背,小声说道:“兄长,要不我明天去找瞿天师,把他带过来?”
陈三年思量片刻,看着走在前面的刘照云的背影,低声道:“你晚上到我房间来。”
刘歆晔看了眼他,陈三年轻笑:“你也来。”君王这才抿抿嘴,一步一步平稳地走着。
回了傅荣的家,陆心早早地让人收拾好了一切,韩怜生就住在陈三年的隔壁,几个人互道了晚安,才各自回房。
韩怜生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想了许久的措辞,确认准备好了,才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走到陈三年房间,一进去,他就看见刘歆晔搂着自己的兄长在说悄悄话,吓得刚踏进去的一只脚立马缩了回去。一直到陈三年过来找他,韩怜生才略带尴尬地进去坐好,但一时竟忘了如何开口。
刘歆晔笑了:“吓到你了?”
“没有,我知道王上和兄长向来亲厚。”韩怜生挠挠头,觉得这种事不好明面上说,便岔开了话题,“兄长你好些了吗?”
“好些了。”陈三年笑道,“你放心,不碍事的。”
“那就好。”韩怜生继续挠挠后脑勺,“我本来想说瞿天师的事情的。我们在济州遇到一个女鬼,是前几年被害的一个官兵的母亲。”
韩怜生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但多了个心眼,没说水土之事,他怕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想着等瞿耀过来再做定夺,就去掉了这部分内容。
“如此说来,这事情背后不简单。”陈三年若有所思,刘歆晔却沉默不语,他稍稍混乱,理不清头绪,原本板上钉钉的事情忽然有一天要翻案了,这让他无所适从。陈三年见状,握住他的手,宽慰道:“不着急,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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