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什么东西挑起西装下摆抵在他肋骨边,又凉又硬,“乖,”现在想想,说话的是展哥,“别闹啊,哥们儿成事儿了就送你回家。”
圈子里听不少人被绑架过,有的回家了,有的没回去。
“雷子,”展哥在破车座上挪了挪,往前倾着身,“远光,”前头啪嗒一响,应该是拨了远光灯,“那片玉米地,绕过去朝南开,路东有一个水窖,开过去,第三个岔路口下去,一直开。”
可能是快到地方了,车速慢下来,关慧良的心随着揪紧,他屏住呼吸仔细听,周遭非常静,静得没有一声狗叫,农村,没有狗就没有人。
“那啥,哥,”这时候阿斋拍了拍关慧良的脸蛋,“货你们卸,车我开出去一下?”
展哥不大乐意:“成天操操操,你他妈小心得病!”
“车是我偷的,家伙事儿和方便面的钱也是我搞的,”阿斋嬉皮笑脸,“我能干的都交活儿了,别的你们也用不上我。”
展哥想了想:“给雷子留二百,”他嘀咕,“他才出来,身上一点钱没有不行。”
第二章
阿斋在掏钱,沙沙的,然后点一点,从里头抽出几张往前递,关慧良紧抿着嘴,感觉车子轻快地拐了几个弯,走上一条直路,没开多久,突然一刹,停下来。
到了!
关慧良绷紧了全身的肌肉,阿斋揪着他的领子往下拽,展哥在另一边踹他,他执拗地不下车,前头雷子甩上车门,绕过来,应该是把阿斋推开了,关慧良只觉得一双有力的手把他从肩膀上一提,头磕上车顶棚,然后扔下去,大头朝下撞在地上。
接着,肚子上又是一脚。
“阿斋,箱子卸了你再走,”雷子说,像说一件平常事,他的声音很温和,跟他正在做的事截然相反,“人我拎屋里去了啊。”
腕子上的绳结被拽起来,已经麻痹的肩膀陡然钝痛,关慧良叫了一声,雷子一点反应也没有,干脆、利落,像一个熟练的屠夫。
薄木门、拉绳灯、土炕,关慧良被扔在炕上,大屋有箱子落地的声音,是阿斋,跟着展哥进来,叮当的,摆弄锅碗瓢盆,“操,全他妈是红烧牛肉面,”他朝西屋喊,“雷子你就不能换个样儿啊!”
雷子在屋里扒关慧良的裤子,正拽着fendi的皮带扣往外抽:“我就吃过这个!”
外头展哥骂骂咧咧,阿斋笑嘻嘻地劝:“得了哥,雷子在里头十五年,能认识方便面就不错了。”
关慧良忽然对身上这个人很恐惧,什么罪能判十五年,杀人?放火?西裤被从屁股上扒下去,接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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