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抚他后背,给他顺气,缓声道:“没事儿了。”
期思本来是哽咽着流泪,这一顺气可倒好,陆应秋一安慰他,他反而嚎啕大哭起来,单薄的身子像片树叶,挂在陆应秋身上。
陆应秋这才发现,期思这些日子不见,瘦得不像样子,身上似乎也很弱,却一时不便询问。
期思心里的情绪一下子开了闸,汹涌地宣泄出来。
多日里,山道上生死一线,独自逃到白谷县的漫长路途,自己在绝望里每走一步便如走在刀山的遍身伤痛,昏迷中也时刻折磨他的窒痛,在恐惧和担忧中无人可以信任依赖的漫长分秒,失去内力形同武功尽废却还要强作乐观……此前种种都被他压在心底,不敢放松分毫,见了陆应秋,便终于可以依靠信任,再也压制不住。
肃帝看到这一幕,倒也不急,道:“陆将军便先稍作安抚,孤明日再来。”
陆应秋怀里挂着期思,转头不慌不忙道:“失礼了,多谢陛下体恤。”
语气里却并无歉意,因为期思和虞珂就是在燕国境内出的事,他一路悉心保护,把人交给燕国,却转头出了事。
肃帝摆摆手,十分大度,便转身走了,萧执跟着离开,顺手把殿内宫人也都遣下去,让陆应秋和期思单独待着。
期思也没理会什么皇帝,反正从进宫到现在,他也没跟燕国皇帝见过面行过礼。
哭了好一阵子,终于缓过来,抬头看着陆应秋,憋了半天,问了一句:“你怎么才来啊?”
陆应秋心里被他哭得五味杂陈,扶着他让他坐在榻上,伸手取来旁边巾子给他擦擦脸,道:“已经快马加鞭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