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休息,期思摇摇头:“我守着吧,毕竟是我带他回来的,也想问问怎么回事。”
陆应秋手头事务多,便由他了,帐内的人哗啦啦来,又哗啦啦走了干净,一下子安静下来,期思坐在一旁,手指扶着额角,静心放空,当作休息。
“殿下。”
狄宥良声音有些哑,但并不虚弱,这是武将长年积累下来的习惯,任何时候都不能让自己显得无力。
期思连起身,过去瞧他:“……喝水么?”
狄宥良面容沉肃,总是有些阴沉,但实际上长相周正,只是轮廓太过深邃,所以眼睛总显得令人看不透。
“多谢。”期思扶起他,狄宥良接过期思递来的茶,浅饮几口。
他喝了水,继续躺下休息,眼睛微睁,沉静地打量期思。
期思也看着他,片刻后问:“不知狄将军孤身闯入敌营,是想做什么。”
狄宥良似笑非笑,轻轻咳了咳,说道:“你救了我。”
期思摇摇头:“命令是陆应秋下的,计划是诸位大人一起商议的,一同前去的还有二百轻骑,救你的并非我一人。”
狄宥良似乎觉得他很有意思,笑了笑:“前日,带人往断雁关外走的时候,撞见荆州主簿去了那片营地。”
期思心里一寒,荆州主簿去敌营做什么?
狄宥良看看他,继续说道:“他们没发现我们,当夜我们的人遇上探哨,不得已下到崖底,我就干脆过江去,看一看那主簿到底为何而去。”
期思哑然,狄宥良本事不低,但这样冒险,又浑不在意,简直是把自己的性命当儿戏。
“狄将军可是军中副将,这样行险,可想过后果?”期思忍不住道。
狄宥良神情又恢复了原本一贯的冷漠,并不在意这个问题,只是闭了闭眼睛道:“那主簿,是去拿钱的——淮王殿下,荆州有人通敌,或许四年前就是如此。”
期思蹙眉,狄宥良对四年前的战事依旧耿耿于怀,不惜以身犯险去抓住这些微线索。
“为何告诉我?”期思坐在榻旁,看着他。
“殿下救我回来,自当坦诚以待。”狄宥良并不多说。
期思沉默片刻:“狄将军,你是想让我去掀四年前旧案?”
狄宥良默了默,抬眼看他:“陆应秋待殿下十分不同,末将想,他不会看错人。”
期思笑了笑:“如果你们都看错我了呢?”
狄宥良摇头:“于我而言没什么损失。”
期思出了军帐,心里很复杂,狄宥良从前跟在瑞楚手下,大伙都觉得他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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