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也许是老天爷垂怜他,给他这个机会重新开始。
秦墨领阿真到她原来的房间,温声说:“这是你的房间。”阿真小心翼翼打量,苍白的手摸着桌子,手背上浮着细细的青筋。秦墨站在她身后,不由伸手覆盖在她手上。阿真一惊,急忙要抽出来。秦墨握紧她的手,柔声说:“阿真,别这样。”他把手腕抬起来,十字架轻轻晃动,他笑道:“瞧,这是你给我的。”
阿真摸了摸十字架,又摸了摸手链。秦墨定定看着她的侧脸,目光温柔:“这也是你的,现在戴在我手里,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阿真愣了两秒,从他手里挣脱出来:“你出去吧,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她也不明白,眼前的青年俊美又温柔,但她看到他就很害怕,怎么都挡不住。
阿真的身体很消瘦,苍白得不正常。她总是会头痛,饭也吃得很少。秦墨让人换着花样给她做饭,她会勉强吃一些,却也不多。她对别人都很温柔,但依旧排斥秦墨,只要他在身边就变得沉默寡言。秦墨一靠近她,她就不由自主发抖。她头痛时就会睡觉,只有这时秦墨才可以靠她近些。
这天晚上秦墨回到秦公馆,问道:“阿真呢?”
老妈子帮他脱披风:“姑娘一下午都在小后院呢。”
小后院是秦公馆最偏僻破落的地方,野草丛生,屋檐下挂着蜘蛛网,角落里堆着发霉的木材。最显眼的是十八口大缸,其中有两口缸的缸壁破了。秦墨走到小后院,阿真跪在破缸面前,苍白的手慢慢摸着裂口,背影瘦削孱弱。
他走到阿真身后。阿真头抵着缸,皱着眉头回忆:“我肯定来过这……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他抱起她,她的身体很轻,依旧在发抖。他说:“别想了。”
阿真抱住头,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好痛啊……”
她的头痛病时不时犯一次,每一次都疼得浑身冒汗。秦墨请中医来看,中医开了安神的药方,又让她静养一段时间。秦墨为了不让她无聊,会让林榆雁和楚明玉来陪她说笑。他自己也会提早回秦公馆。
明明已经磨掉了不少棱角,但看到她和林榆雁玩闹时露出的笑容,秦墨心里还是像针扎一样难受。她对所有人都那么善良,除了他。他想起曾经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的少女,眉眼温和带笑,声音轻柔:“少爷。”
那些岁月蕴着池塘朦朦胧胧的水汽,挟着葡萄架上藤蔓的清香,少年还不懂权势地位尔虞我诈,楚明玉嬉皮笑脸嗑着瓜子,林榆雁一惊一乍吓唬阿真。阿真回头看向秦墨,目光温柔缱绻。秦墨笑笑,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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