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崖,你说他真的会下令吗?”谢暝不打算现在反击,他需要让段青崖心冷。
谢暝不但没有隐藏起来,反而带着段青崖向前走了几步,挑衅地看着弓箭手。下一刻,漫天箭雨呼啸而来。小皇帝神色晦暗不明地盯着段青崖。
山顶上的段青崖仿佛定格了,虽然他原本也不能动,但是现在就像是时间凝固了一样。他无神的眼睛映着漫天的箭矢,棕色的瞳仁中密密麻麻的黑点越来越近。
箭雨在他身边擦肩而过,带起飞扬的黑发,飘散在空中,好像他的灵魂也随着飘散。一会儿,也许更多的箭矢会飞来,他就可以解脱了。他很累了,不想坚持下去了。
可是他没能如愿。谢暝将段青崖护在怀中,替他挡去弓箭,然后抱着他用轻功掠回房间。谢暝将段青崖放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轻笑一声,在他的嘴角轻轻一吻:“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很快就回来。”
段青崖悲哀地想,不但自己要死,外面因自己而交战的人也会死。他是冤枉的,那些人呢?同样是枉死。上了战场生不由己,生死无怨,但是现在,却又无数的人因他而亡。
片刻之后外面隐约的喊杀声终于听不到了。到了傍晚,外面一片寂静,仿佛白天的一场厮杀只是错觉。
谢暝推开门进屋,段青崖焦急地看向谢暝的脸。谢暝却慢悠悠地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喂他服下,又起身倒了杯茶水,送到他唇边。
段青崖服下药碗,发觉力气回来一部分,总算可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