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呐。”
身旁的中年女子扶着她,说:“您到内陆来的晚,没听说过弃影的事吧,那少当家更可怜,五岁没了妈去年弃影大当家又被杀了,现在孤苦伶仃地守着家业,还得防着外人争夺资产,唉,啧啧啧……”
“都是命苦的人呐……”
这悲欢离合在旁人眼中只是茶余饭后不痛不痒的谈资,当事人的痛,又有谁能感同身受呢。
“穹宇叔,节哀。”下午时分,may率弃影众人赶了过来。
家仆递上点燃的香,may拜了三拜,插在香案上。
自从宵义遇刺的那场酒会后阔别了一年多未见,may已然如脱胎换骨般令李云巍辨认不得。飘逸的长发被束成干净利落的马尾,脸上失了稚气,却挂着与年龄不符的严谨与威慑。她挟了巨大的气场从李云巍身边经过,李云巍伸出手想打招呼,却被无视,只得尴尬地收回。
出殡那天,李云巍捧着母亲的遗像,看铁锹掀起厚重的土泥堆砌成墓。他心内悲伤,却不再流出眼泪。他的天真浪漫他的孩子气,仿佛随着母亲的下葬而一并掩埋成尘。
李穹宇回到家,便一头扎进书房中。李云巍独自面对空荡荡的宅邸,揪心的疼痛。
从此以后,我就没有妈妈了。
他这样想着,被庞大的落寞所包围。那晚摆了满桌的饭菜,已经被家仆清理干净。明明愿望着一个和乐融融的生日,却连个心念着的礼物也不可得。反倒被送了份厚重的大礼,让生日这个词从此蒙上巨大的阴影。
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