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散落的细碎木屑和隐约可见的鞋印,偏偏那一片区域,什么也没有。
宋一文果断蹲下身,将手伸进缝隙内,去抠挖隐蔽的按钮。
孔洞打开,木梯仍旧斜搭在入口,却变换了方向。
有人进入过这里。
宋一文瞬间回忆起方才那个此前从未见过的搬运工,以及他那轻而易举便寻到酒窖入口的异样娴熟。
怪我太掉以轻心。
担忧着地下室被做了什么手脚,宋一文三步两步顺梯而下,落地时似乎磕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借助酒窖射下来的微弱灯光,他发现这处几个月前尚且空空如也的地下空间里,不知何时几乎被填塞得满满当当。
全部是木头箱子。密密麻麻覆盖了整面墙,垒叠成山。有几个挨着木梯堆放的箱子已经被撬了顶盖,军火装备毫无遮掩暴露在眼前。成排的弹夹,隐约散发出刺鼻味道的□□包裹,还有数量可观的□□。
宋一文环视了一圈,觉得周身寒冷,血液似乎一瞬间从体内尽数流失了。
这般庞大的工程,绝非一个形单影只的搬运工短时间内能够办到的。
在他发现这处机关之后不久,至影本部的大队人马一定来过,将宅邸内的存货全部转移了干净。
所以上一次的搜查全无收获便也讲得通了。
只是。宋一文蹙了眉。虽然任务有了重大进展,内心却反而更加沉重。
至影的瞒天过海,于小传脱不了干系。
我是该包庇你隐瞒事实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还是如实上报完成任务却令你锒铛入狱?
宋一文在矛盾中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