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好像缩小无数倍的,老式照相机咔嚓声的拼接连续。
她画画的时候特别安静,就和她小时候一样,手、眼、心都奉献给了她的缪斯,让那时的我产生出一种被冷落的感觉。饶是如此,我可以蹲在一旁,一看就是一整天。那时候,她身上有种让人着迷的魔力。
我能感觉到她的视线在我侧脸的轮廓上逡巡,她的目光像空气一样包裹着我;是的,有些不可思议,她的缪斯变成了我,我第一次从旁观者变成了她世界的中心。那种强烈的冲击力顿时全部施加在了我的身体和精神上。这奇妙的瞬间,我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表现欲,又显得出其的羞涩、胆怯、自卑。甚至连我的呼吸,也变得战战兢兢、不能自主,我按在护栏上的手指一动也不敢动。
不知过了多久,我全身被风吹得有些僵硬,头也隐隐作痛。“好了。”她说。
我摸了摸手上的鸡皮疙瘩,想去看我的画像,她却早早地收进了包里,不让我看。
“是不是画得很丑?”我不满地说。
她撑着下巴打量着我,好似我是待价而沽的商品,说,“我是唯美主义……写实派。”
我气呼呼地瞪她一眼,伸手去抢她的包,“那你去找美女好了,把画还给我!”
她一把捉住我的手,笑嘻嘻道,“别生气嘛,等你生日,我画一幅大开的油画送你。”
“鬼才稀罕你的破画呢!”我哼了声,转念一想道,“好歹我帮你完成了作业,你要怎么感谢我?”
陆隽带我去小卖部,请我吃雪糕。
我想起差不多快下课的沄洇,打算带一支给她。
“你这馋猫,担心拉肚子!”陆隽说,我已经接连吃了三支,每一口都恶狠狠的。
我心不在焉地嗯了声,寻找着沄洇爱吃的那种,似乎卖完了。我又问店员还有没有那种三明治雪糕,她说还得等下一批货到,十几分钟。
我们两节体育课连着上,下节课我还有空,我一想,干脆再等会儿。
“我们没课了,你回去吧,待会儿我带给你。”陆隽说。
“不用,你先走吧,我带给同学的。”
她哦了声,又啃了会儿冰棍,说,“是原先住我铺位的那个同学?”
“嗯,”我看了下手表,“课堂作业你不去交吗?画让我看下好不好?”
她把棍子一扔,说,“我先走了,晚上见。”
那副以为我主角的画,却让我一直感到很神秘。很久以后,直到我们没法不坦明心迹的时候,它才从尘封的记忆中走出来,露出被岁月侵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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