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争斗才得来今日的皇位,登基初期更是皇权旁落,处处受制,却从不曾听过他的这些过往。
“那之后,估计就是与你在一起了?”太后又看向白穆,也不等她回答,便继续道,“他失踪半年,少宫更是如鱼得水。先皇却严令不可对外声张,四处找寻,最终是陵安找了他回。初初回宫他谁也不认得,什么都不肯说,执意要出宫,我说是他娘,他才松口,与我说他要出去成亲,阿穆在等他。”
太后顿住,望住白穆。
白穆垂下眼睑,“那后来……”
“后来啊……后来不知先皇对他做了什么,一夜之间他便全部记起来了。”太后苦笑,“这孩子从小就聪明,他想要做到的事,几乎没有不成的,便是因为这样,先皇才会喜爱。半年时间,他对少宫步步紧逼……”
太后又顿住,复而道:“这些说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哀家今日来这里,本意不是想说这些。”
白穆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道:“太后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少君表面寡情,实则重情。”太后突然站起身,离白穆近了几步,注视着她道:“少宫待他如此,他终究未取他性命,喂了毒禁在宫中。他恨我入心,柳轼事发时也终究让我置身事外,移居闻风阁。至于你……”
太后笑着摇了摇头,“知儿莫若母。你初初入宫种种异象便引我察觉,只是也不信有那样巧的事,直至柳湄来找哀家,说起你宫中送出的画卷。”
白穆蹙眉,又是画卷。莲玥也曾与她提及。
“柳轼出事那夜,柳湄称柳行云有意试探少君是否对你有情。那时你在宫中已是可有可无,你可还记得?”太后微微眯眼,沉声道,“少君下了杀令后朱雀宫马上送来一幅画卷,画上画的是柳湄。”
宫中最不能容的,就是无用之人。能送上柳湄的画像,一来表明她知道自己的立场,二来说明她还有些心机智慧,明白商少君利用完她后可能会斩草除根。这样没有身份背景,随时可丢可捡又有些脑子的人,最适合做棋子。
“凭着你刚入宫时的心机,哀家并不觉得你算得到那么深。”太后徐徐道,“柳湄也称问过朱雀宫众人,都称不曾送过画卷,亦不曾见你作画。”
白穆低声一笑,“所以太后是想说,当初商少君给了我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哀家无意置评少君做这件事的意图。”太后道,“只是这件事让哀家,也让柳湄发现少君真正在意的是谁。”
太后目光灼灼地盯着白穆,她只是缄默不语。
“你爹娘的下落,是哀家告诉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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