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静地说。
萧焉忽略掉心底翻滚起来的那些复杂的、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而且难以理解的情绪,挥了挥手,不再看她。
“去吧。”他说。
李柔风烂醉如泥,沉睡不醒,你就算去看他一眼,又能如何。
他理解不了这些女人的心思。
抱鸡娘娘不声不响地离开了王帐,身上的镇魂铃一声连着一声,萧焉紧皱着眉,他觉得并不是特别响,却不知为何压过了所有其他的声音。
李柔风在一座高墙深庭的府邸中,所住的房屋之外,床边门边都有荷刀的甲兵守卫。
抱鸡娘娘在进门之前,脱掉了鞋子,摘下镇魂铃塞进棉花,掖在腰带里。
门口的守卫给开了锁,一开门,浓烈的酒气袭面而来。房中奉着佛菩萨,装饰清贵典雅,床边几枝新花。澂州清贵人家的家宅大抵如是,萧焉又还给了他一个家。
李柔风醉伏于桌上,地上散着几个白堕春醪的小酒坛。抱鸡娘娘缓步走进去,在他身边站定。
他还是那副模样,眉长过眼,斜飞入鬓,醉眠之中,更添风流情态。佛气氤氲得他很好,肌肤显出珍珠一般的莹白,眼下又添了几分酒醉的酡红,像新漉的胭脂一样。他到底是不需要她也能活得很好的。
阳魃修长的手指落到离他咫尺之处,凉润的阴气泛上来,清清凉凉地托住她的指尖。指尖定住,她淡笑了下,她想起与他同住无名客栈的时候,她那时想吻他,却也是这般不敢。
罢了。罢了。就这样吧,从此了无牵挂。
桌上的残酒还剩半杯,她拿起来,无声息仰头一饮而尽。
烈酒从上而下一直辣入肚肠,一股凛然之气升腾起来,借着这股酒劲她狠心转身,向外走去。
没走两步,忽的腰上一紧,先是一只手勾住了她纤细的腰,随即整个人都落入了他的怀中。他将她抱得紧紧的,嘴唇压着她的发顶,哑声问道:
“娘娘,你怎么回来了?”
他怎么醒了?不是说能烂醉上数日吗?张翠娥心道要糟,奋力一挣,道:“你在做梦。“脱出他的手来,便要夺门而出。
他跌跌撞撞,腿和手却都比她长。一番乱七八糟的争战之后房门“砰”地一声撞合,她被实实在在地压在门背后,她咬着牙没有痛哼出声,他却在摸她的身子。
“果真是在做梦。”他轻轻地哼,门外的守卫喊:“抱鸡娘娘!”她一扭头,他的手心摩过她身上凉滑如水的黑缎法衣,“你怎会穿这样的衣裳,又怎么会做这样女道姑的打扮。”门外守卫的声音成了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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