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不是因为叫她的话,这辈子他嘴里大约都不会吐出这样土气的两个字。澂州话里发不出“娥”这个单音,被他念来,便像是“翠儿”“翠儿”,她听着,知道她这辈子真的走不出李柔风了。
这一辈子,她无父无母,无人爱她,这样叫她的,只有李柔风。
李柔风紧紧地抱着她,上上下下地蹭她,他知道她疼了,他要她,要得依然热烈,却不张扬。她觉得自己的每一寸每一厘肌肤都在与他交缠,摩擦细密而短促,深入而浅出,鲜明疼痛开始变得酸楚,却又渗出匪夷所思的微妙,匪夷所思的绵延向她所有的肢节。
她于是整个人都软了下来,石头崩裂成了柔软的泥。她想她竟然还可以是泉么,泉是可以生出水的,李柔风把她掘穿了,掘出了她身体里的泉眼,她的每一个泉眼里都涌出温暖柔软的泉水,滋润她自己,也滋润她身上的人。
她听到泉水漫漶的声音,羞耻感忽又回到她身上来。她过去麻木了,在宦人面前赤身裸体地习惯了,她视此为刑罚,却忘了何为羞涩与耻感。可现在李柔风抱着她,严丝合缝地与她嵌合在一起,她双腿紧夹着他,那冰凉而又奇怪的东西深入她的身体,侵犯她,胀破她,折磨得她想要活又想要死,想要成仙又欲成魔,她紧闭着眼缩在他的颈窝里,百次吗,千次吗,她忽的听到有人推门进来,脚步声,不止一个人,她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