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哈利并不在乎这些。以前他大概会想,这又是德思礼夫妇带着儿子的一次自夸过程,没什么可羡慕嫉妒的;而现在,他坐在他那张窄小-逼仄的床上,两只腿盘着,不敢置信地又追问了一遍。“你真的确定?死神说的是那些?”如果佩妮姨妈看见他现在的状态的话,尖叫声一定会冲破屋顶——不为别的,就为她外甥现在正和一本破破烂烂、仿佛是从古董店的垃圾堆里捡回来的日记本说话。
是的,没错,说话。
“我在这点上骗你,有好处吗?”日记本立在床头柜上,没有眼睛,没有鼻子,只能看到一张没有唇线的嘴,语气尖利而讽刺。“你现在后悔了?要我说,你那时就不应该答应他!”
“你不是也答应他了吗?”哈利被戳中了心思,恼羞成怒地反驳道。
他那时怎么会知道,真的有事情会比直接让他死还要折磨?和伏地魔一起呆满七年,每年都必须达到一个匪夷所思的目标。没错,就是匪夷所思,至少第一年的目标就给他这种感觉。哈利觉得,不论死神的目的是什么,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