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来到厨房时,抄手已经不烫嘴了,吃着正好。
爸爸和爹每天起得早,狗儿子也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别家的宠物5点半还在呼呼大睡,周家的小萨已经在家里搞破坏了。
原胥每天早上都得去批发市场拿货,最晚不能超过6点,周盏的小面店做早市,也得早起摆摊。这些年来两人睡得早起得也早,周盏每天4点40起来做早点。以前原胥还没卖水果时,周盏不让他起太早,做好早餐就用保鲜膜罩着,8点多再打电话叫他起来。现在有了“盏盏鲜果”店,原胥也睡不成懒觉了,5点准时起床,和周盏共进早餐,然后一同开着长安面包车去批发市场进货。
批发市场凌晨就开始装货卸货,大清早便人声鼎沸、人流如织,来来往往的全是用汗水和劳力讨生活的人,嗓门儿大路子野,推来挤去,一言不合就干架。周盏起初不让原胥进去拿货,独自包揽了粗活累活,把原胥关在车里吹小风扇。
被关了几回原胥就不干了,非要跟着去,理由是周盏讨价还价的功夫没他厉害,极有可能被坑钱。
周盏沉着脸道:“能坑多少钱?”
“多少钱都是钱。”原胥说:“老百姓过日子,能省就省呗,咱儿子长大后吃得比我还多,这话可是你说的。”
周盏说不过他,渐渐便随他去了,只是在批发市场里推挤时始终用身子护着他,手也抓得死死的,丝毫不介意周围小贩的目光。
时值盛夏,市场里的味道不太好闻。原胥和周盏一起将水果和煮面需要的青菜搬上手推车,又逆着人流推到面包车边,一通忙活下来已是满身大汗。
原胥脸皮薄,一热起来,脸就红得特别明显。周盏从车里拿了瓶矿泉水丢给他,他仰头喝了小半,自然地递给周盏。周盏接过,一饮而尽。
离开批发市场时,天已经大亮,再过一个小时,畅通无阻的道路就将迎来早高峰。
原胥坐在副驾上用湿毛巾擦手擦手臂,笑着抱怨道:“我日,刚才那卖香蕉的蹭我一身臭汗,啧,酸的!”
周盏笑:“让你别跟着出来,你偏要,现在怪谁?老老实实待在车里多好,最多让我蹭一身臭汗。”
“你那不叫臭汗。”原胥伸出手臂:“喏,来闻闻,这才叫臭汗。”
周盏打开他递过来的手臂,“那我的汗叫什么?香汗?”
“肉麻不肉麻啊?好端端一大老爷们儿,非说自己流的是香汗。”原胥抱紧双臂,故作厌恶地抖了抖:“娘儿吧唧的,我听着都臊得慌。”
前面有红灯,周盏停了下来,转头问:“那你倒是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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