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却沉沉地麻了一下。
三个月的新兵连很快结束,下连前一夜,原胥又来“讨饭”。
去哪个连队不由兵决定,是上面早就定好的,大家天南海北凑到一块儿,下连之后也许就不再是队友。
说起来还有点伤感。
这两天钱宇已经嚎过一回了,周盏却没什么感觉,这才在一起三个月而已,离愁别绪之于他来讲,有点荒唐。
但原胥一改平时的欢脱,愁巴巴地叹气时,他却有点不是滋味了。
原胥说:“哎,盏哥啊,如果咱俩不能分到同一个连队,以后就天各一方了!”
天各一方倒不至于。周盏想,在同一支集团军同一个团里,分得再远,也远不出省。
可原胥这气一叹,他还真觉出几分不舍。毕竟给这家伙做了两个多月的菜,被天花乱坠夸了个妈都不认,往后不在一起了,听不到那些喜气洋洋的夸奖,看不到某人痛快的吃相,会不会想念?
会吧?肯定会。
周盏挽起衣袖,“所以今天可能是最后一餐了?说吧,想吃什么?”
“想吃什么你都做?”
“我尽量吧。关键还得看有没有食材。”
“有的有的,都有!”原胥说:“糖醋排骨,豆瓣罗非鱼,白斩鸡,爆炒腰花,烧白!”
周盏微皱起眉:“烧白我不会。”
其实还想说:怎么点这么多?
“不会啊?”原胥眼中掠过一丝失望,很快又振作了,“那换成凉拌牛肉行吗?”
“我以为你会说——那就只做前面四样。”周盏面上不太乐意,却已经挑出一块上好的牛肉。
“嘿嘿嘿!”原胥笑起来,“我也想这么说,但我们明天可能就天各一方了啊,此时不吃,更待何时!”
周盏居然被说服了,花了两个多小时给原胥做了一顿临别大餐。
原胥吃得非常满足,中途周盏觉得奇怪,但又想不通怪在哪里。
离开炊事班前,原胥与他抱了抱,拍着他的背说:“盏哥,保重啊!”
周盏当时还有点感动,回宿舍洗了个澡,渐渐发现是哪里不对劲了。
吃饭时,原胥情绪高涨,嘴边挂着“天各一方”,表情却一点儿没有即将“天各一方”的不舍。之后抱着说“保重”时,这家伙好像还笑场了。
敢情原胥并没有舍不得他,什么“天各一方”大概都是说着玩。
周盏有点烦,想了想又觉得为这种事烦纯属有病。
第二天,下连的日子到了,周盏坐上去南部侦察连的车,没过多久,一个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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