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去,如果你说了,不仅是枉顾猎鹰的纪律,也是折磨孔叔孔婶。何必?”
原胥脑子很乱,一方面觉得无法面对孔冉的家人,一方面又受良心的趋势,一定要去看看这对痛失爱子的父母,亦觉得对方有权利知道孔冉是如何离世。但周盏说的也没错,孔冉那种死法,别说父母没法接受,就是无关的人听了,恐怕也会觉得心里堵。
周盏带他去看了心理医生。
经过疏导,他镇定了许多,但到了孔家,一见苍老的孔母,还是心潮起伏,很快红了眼。
不得不想,天意为何总是弄人。如果当时有足够的时间,他一定能救回孔冉,孔父孔母也不会如现在这般憔悴。
张口想说些什么,来之前想好的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已经不再将自己看做罪人,却无法彻底从孔冉的死中走出来,此时突然面对孔冉的双亲,那股已经被压下去的悔恨与负罪感再次冲上来,令他喘不过气。
问候、攀谈的是周盏,原胥脑子嗡嗡直响,背上出了一层冷汗,脸色越来越苍白。
突然,一双手伸了过来,略显颤抖地握住他的手。他惊慌地抬起眼,对上孔母的双眸。
孔母说:“你就是小胥?”
他身子一僵,险些猛地将手抽出。
孔母笑了:“冉崽每次给我们打电话,都会说起你和小盏,说你们是他的好兄弟,认识很多年了,什么苦头都一起吃过。”
孔母声音很轻,眼神也很温柔,话语间似乎看到了儿子曾经的样子。
原胥的心跳缓了下来,局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