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答应过嫁你的,”齐骛道,“可是我……食言了。”
云鹤睁开眼,过了一会儿才道:“你也说是小时了,不做数,我明白的。”话虽如此,他心里还是有些失落。本以为换个身份在齐骛身边,一年两年等不到,五年十年总能等到他再次喜欢自己。如此言语出来,他心里便是有些窒息。为什么他总是要跟另一道身份的自己争?
云鹤翻了个身,侧向外面。油盏的光亮只那么一点,昏昏黄黄,仿若他此刻的心境。
齐骛侧过脸,看着云鹤的背影。昨日他对椰糕哥哥说的对不起,便是因为这个,不管椰糕哥哥有没有娶妻,他都是食言了,那与年纪多小都没有干系。
同床两人,各有心思,只不过油灯一灭,呼吸松缓之间,一切都遵从了本心。
清晨云鹤醒来的时候,发现背后暖暖的,还有一只手揽到他前面,包裹住了他的手,脚还缠绕在他的腿上。不知为什么,齐骛特别喜欢这样的姿势,不管是相叠,还是相对,总喜欢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他听着背后传来的齐骛的心跳声,一动都不动,连声息都不曾变过。
没多久,齐骛便醒过来了。眼睛还没睁开,就感觉到怀里的触觉。他有过一瞬的恍惚,好似还在大司农府里,大人还好好的。他低低地唤了一声:“赫筠……”他的声音里带着极致的压抑,眼里也酸胀得很。
这下,云鹤不好再装睡了。再温暖的怀抱,都不是他的,而是那个大司农“赫筠”的。作为椰糕哥哥,是有武的,若是有这等动静都没醒,就不正常了。他微微动了动,想了想只喊了一声:“齐骛。”
齐骛听到那一声不同大司农的声音,便陡然清醒过来。他很快松开手脚,退后一寸。他低低道:“抱歉。”
“早膳我便不做了,看路上有什么就吃一点,行不行?”云鹤只道。
“好。”齐骛应。睡相不好,做噩梦,一时之间他想了好几个理由,可椰糕哥哥什么都没问,他也就不必解释了。
“那好。”云鹤起身出去洗漱。
齐骛缓一步起身,一面穿衣一面看着云鹤的背影。思及方才怀里的触觉,他不禁想,赫筠的眼睛长得跟哥哥很像,哥哥的身影跟赫筠很像,抱在怀里,他就当成是赫筠了。
有早晨这么一回,齐骛便开始处处与云鹤保持距离。云鹤能感觉到,嘴上不说,但做什么都会考虑到齐骛的心情。他心里朝着齐骛叫嚣,赫筠就站在面前,你那么爱他,能不能认出来!面上却是一如之前的平静,他什么都不能说,又矛盾地不希望齐骛认出他。细作的身份就是横在他跟齐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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