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似的。
“大艺,你是不是还记得原先老田头家阳台的那几排鸽子笼?”
老田头与其说是老头,倒不如说是白了头发的中年人。他是“老三届”去内蒙古插队的知青。七几年的时候,和在农村相识同为下乡知识青年的爱人迫切希望回到故城,为了能办成病退,两人一起喝了农药。哪知饮过这时代的荒唐之后,竟是这对爱侣的永别。
幸而得救的老田头孤身一人回到青年时代的城市,在溘然长逝的父母遗留下的旧房中,以啜饮寂寞和酒水过活。后来他发现信鸽同自己一般喜静,于是在阳台搭架木质格子间,用干草装饰,然后又不知道从哪讨了十几只幼鸽过来,以谷粒饲之。
等那些周身覆满光洁羽毛的鸽子得以展翅之时,郑艺也能够摇摇摆摆的牵着王德权的手在院内来来去去。那时候同一个院儿内的邻里邻居大都和谐,由此那些长腿的大人们对这些出生在新新时代的儿童总存有更多温存的宽容。
大概郑艺自幼有一种看似聪慧的安静,老田头偶尔会教他几句俄语,他甚至有心拿出自己那架六十年代初的巴扬来教郑艺。
那段幼年的记忆只有些许碎片驻留在郑艺脑海。但有个片段总是在他颅内回映,那是梦一般的场景——鸽群朝向天空飞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