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地遮好了,才懊恼地看了一眼被杜鹃揉成一团的女装。
夏侯钰沉声又道:杜鹃,去弄一套女装来,不准声张。
杜鹃领命正待下去。没走几步,却又被夏侯钰唤了回来:“今儿宫里,有没有不寻常的动静?有没什么人来这里要过人?”
“禀将军。昨晚公主的朝曦宫闹鬼,半夜三更有人见到一个披头散发,脸面森白的丫环,提着一盏冥冥青火的可怖灯笼,从公主寝殿里走了出来。隔天一早,公主大婚的嫁衣就被明火烧成了一堆黑炭。”
“今儿个,公主身边的绿鄂丫鬟在紫燊宫前探头探脑的,问她何事何故,又三缄其口。除此之外,阖宫一切安然。”
杜鹃跪着禀完就退出去了,罗衾下如临大敌的人儿才微不可查地动了动。
西淳莹其实醒了,夏侯钰一开口她就醒了。
可她,不知如何面对,如此混乱又难堪的局面。
本来,只是摸进来窃信的。怎么,就滚到了夏侯钰床上;又怎么,衣服被那人扒了个精光,又被上下其手摸了个遍。
五更天,酒醒的夏侯钰刚开始也只是搂着亲亲她。可渐渐的,那手越来越不规矩,竟然伸进衣服里,又是摸又是揉又是掐。
就连她娇嗔着央他求他,钰哥哥,莹儿不要了,再不要了。
都不管用。
那现在,浑身未着寸缕,又被那人吃尽豆腐,怎么办?
还有,嫁衣竟然被烧了,还烧成一堆焦炭.
绿鄂这丫头怎么办事的?不是让她找磷火吗?只是想让诅咒更逼真而已,可现在,被烧黑的嫁衣分明像是人为的。
画蛇添足!
只要有心人循着这些迹象深入追查下去,她们主仆三人都没得跑。
“起来了,还赖着干嘛?”
夏侯钰已经穿戴整齐,杜鹃也拿来女装,还贴心地拿了点胭脂水粉,一顶罩头的纱幔,置于桌案上了。
“夏侯钰,你混蛋,你无耻,你蛮横,前世你就一直强迫我。今生,明明知道我是你弟媳,还来招惹我;我要去禀报父皇母妃,定让他们治你的罪。”西淳莹羞愤交加,缩进床内不肯出来。
“好了,莹儿,钰哥哥知道错了,你先起来,将衣服穿上。”
“你,你,你,转过身去。”西淳莹缩进被子里,她才不要春光乍泄,又让那人用眼睛再吃一次豆腐呢。
夏侯钰将叠好衣服递过来,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头,然后,听话地转过身去。
西淳莹转头过,瞥眼又见她窈窕身形,玲珑曲线,恍惚呈现在床榻斜角的铜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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