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昉道,“新政推行险阻重重,刚刚有了进展却要离京三年,令尊不想放弃,也是合理。”
“可是二叔就是这么固执的认为父亲是为不孝,从此断绝了兄弟情谊。”沈芳年叹了口气,“姑母远在大同府,也无力说和。三年过去了,二叔一家又回了京,可这京城中两座沈府就再也没了往来,直到我父亲去世。二叔家有一个堂兄,一个堂妹,我已经许久没见了。”
谢昉道:“其实凡事都有好的一面,沈姑娘也不要过于伤心。”
“哦?有什么好的一面?我怎么看不到?”沈芳年吸了吸鼻子。
“若不是当年令尊坚持推行新政,削了东厂的权,义父也不会回到司礼监,一跃成为掌印太监,而我的仕途也不会……”话还未说完,他便遭受到了一下肘击,力气不大,却刚好碰到他的伤口。
沈芳年若无其事,“我已经回答了谢大人的问题了,现在我可以问下一个了不?”
“随便。”
“谢大人闲时都如何打发时间的?”她真的很好奇。
“我很少会闲着。”
“……”沈芳年两眼一翻,这个天还能不能顺利聊下去,她又循循善诱道:“可是,总会有一些闲着的时候吧?”
谢昉道:“在京城时,东厂、锦衣卫一旦审起案来都是不分昼夜,时常等我回家都已经深夜。若是天色尚早,我便会先去探望时常生病的舍妹。有时义父在外宅,我还要去请安。再将宅中的事情都处理好,也要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