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意什么嫁衣?”
“可是……”沈芳年想反驳,可却也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嫁妆都丢弃了,婚被都被别人睡了,现在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必要在意这一身嫁衣了。但是她总有预感,这嫁衣要是被抢先穿了,这婚可能也够呛能结成了。
“可是什么可是,你若不穿算了,我这便取来烧了,省的你瞎惦记。”谢昉借着酒气,蛮横起来。
“好吧,只是穿这一晚,等旧衣服干了就可以换回来。”沈芳年被逼无奈,自己也有些酒气上头了,想出这样一个可笑的,折中的安慰自己的说法。她起身小步走到包裹前面,抓出了那身嫁衣。左右环顾,那灌木丛低矮还没到她腰,走向那吃饱喝足的马匹身后。
她还是不放心,纠结道:“你,你可千万别回头啊!”
谢昉“唔”了一声,专心的对付那外酥内嫩的鼠肉。
此时,今夜那与月光缠绕多时的乌云消散,还这戈壁滩一片清冷月光。月明星稀,他抬头仰望,从中品味出复杂的滋味,不敢相信自己已经深入大漠半个月了。
肩膀忽然被一拍,他才回头。
沈芳年换好了婚礼吉服,想要不出声响的出现在他身后吓他一跳,却从未意识到自己的影子已经先行一步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好看吗?”
☆、第十六日:争吵
“好看吗?”
她的两颊微红,眼神因着酒意变得少了平日的清亮而多了一种迷蒙,薄唇轻抿,长发已经在戈壁滩干燥的空气中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