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那些沙匪,是这个逃犯方烈的同伙吗?”
谢昉摇了摇头,道:“不知道。近年来甘、沙数州以内沙患不绝,不少失了土地的流民纷纷跑去做沙匪。这沙匪的派系也是盘根错节,另有江湖。其中较大的几支说不定背后还有势力。这队沙匪显然并非乌合之众,但是若说仅凭他们样貌、耍的招式辨认他们属于哪方势力,我还做不到。”
原来你也有做不到的事啊……
沈芳年勉强吃了十来口,实在是不想再吃,便递给了他。这次他没有再推回给她。
沈芳年问道:“照你这么说来,方烈供出来的,只是顺平军中有人行不法之事的一部分?”
谢昉将那蛇也吃了一半,饮了两口雨水后道:“不是,方烈供词中的内容很多,但是我们有真凭实据的只有这两件。其他暂时不能证实的罪状,便是我这次要调查的。那日也是得了消息,说方烈可能会在那段官道上经过,我才会在那里设卡搜查的。只因他若能再伏法,我的工作会轻松很多。”
原来你也有惫懒不愿工作的时候啊。沈芳年这样想着,准备给他一条新思路:“会不会那队沙匪,背后的势力便是顺平军呢?”
谢昉有了摇头,问道:“有证据吗?”
沈芳年拉过他的手来,手心朝上,用食指在上面画着,“我记得他们的袖口都藏着一个弯月的图案。虽然没有证据证明,可若今后在顺平军中看到此图案,不就印证了吗?而且,那些沙匪抢了那么多东西走,没理由再将你我同在的马车抢走。如果他们不是为了抢夺车上的财帛,而是为了杀在车上的你呢?”
谢昉觉得掌心像被小猫挠的,痒痒的,五指收拢将她的手指困在其中,却不得不为她说的话严肃起来:“若真的如你猜想,那么王彻已经知道了我的来意,那我今后在沙洲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第二十二日:获救
肚子里有了食物,沈芳年总觉得说话都有了底气。谢昉说自己现在处境堪忧,她却不以为意,“谢大人即将能背靠大树好乘凉,怕什么呀?”
谢昉却不解:“哪来的大树?”
“归义军啊!你不是说,归义军能够在沙洲稳了根基,那是你义父的功劳么?如今你还要整垮归义军的对头,曹将军肯定会庇护你的。”
谢昉揉了揉她的前额,无奈道:“是不是在你眼中,这世间所有事情都是有恩必报,恩怨分明这么简单的?若真是这样便好了,可惜不是。”
沈芳年被他晃的一阵头晕,不解道:“那我们此时一直奔往归义军,又为了什么呢?若曹将军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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