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宝门酒楼宴请他们夫妻,为他们接风洗尘。
这倒是不出意料,自从迁都以来,南京城内唯一留有较多实权的便是南京守备和南京兵部。这次皇陵被盗,想来他们也很焦心吧。
搬家后的第一晚,沈芳年睡得很香,一觉直睡到了翌日天光大亮,谢昉已经先去官署衙门报到,她便在家继续整理行李。
到了下午,她便开始发愁,晚上赴宴要穿些什么呢?
在北京,官中女眷的一切衣饰都要严格按照礼部规定的等级来,丝毫不得僭越,衣裳的料子花样也少。
但是南京却不同了,这里虽然也是一京,却是实实在在的天高皇帝远,况且近几十年来,江南地区商业发展,富甲一方的商人们不能在身份上高人一等,便在吃穿用度上找回优越,由此带来的便是一股衣着服饰上的奢靡风气。
沈芳年身为随丈夫从京城而来的官眷,若是按照京城的规矩来穿,自然也是没人敢指摘什么的,但难免会被在心里嘲笑一番。若是初次见面便按照南京的奢靡穿法,又恐怕让人觉得浮夸轻薄。
她决定,还是折中一下,在秋瑶的帮忙下,挑选了一件银白色襕裙穿在内,外着衣领衬有几枚珍珠的春意桃花薄绢褙子,月华色的十幅画裙,又戴了一对飞凤振翅的小巧步摇,这才算是准备好了衣饰。
刚刚穿戴整齐,谢昉就这么适时的回来了,对她上下打量,点头道:“很好看,既然已经准备好了,那我们便出发吧。”
“这么早?太阳还没下山呢!”沈芳年不解,说好的吃晚饭,这是要赶着去吃下午的加餐吗?
谢昉却道:“为夫在南京初来乍到,夫人也该尽地主之谊,借这个机会带我四处转转才是。”
她推辞不过,只得早早同他一起上了马车,先向热闹的市集走去。
她望向窗外,下午人虽不多了,但市集上依旧热闹。
“这便是有名的十二廊了。”她只给他看,笑道,“你看这里每日卖的都是鲜花、团扇、手帕、香蜡等物,铺户都将商品摆在外面,五颜六色的,是不是十分好看?”
“嗯,看来南京的百工造业发展得很好,卖些小玩意儿,也能养活一家。”谢昉道。
马车又路过了南市街,仍旧是各种商品应有尽有,还有卖丝绸、铜锡器的,刻书行,热闹得不行。
谢大人感叹道:“不愧是江南富庶之地,难怪五城兵马司一年到头就忙着收税收租。”
但是,马车转到城东时,却比方才冷清了不少。
这里是禁宫所在,禁宫附近,官署林立,禁宫以北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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