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来的国丧。
“太子即位应该是没什么悬念吧?”沈芳年换上了一身珍珠色的飞云暗纹袄裙,眉眼间带了一些担忧。
“只怕暗地里依然风起云涌。”谢昉叹了口气,拦过她的肩膀道:“我已经让庞英返京打探消息了,多事之秋,南京尚且还算安稳,但是丧期这些日子还是尽少出门吧。”
她点了点头,“嗯,夫君也不要过于担心了。月前婶娘的信中还说京城中一片安稳,朝堂上的两党也渐渐平息战火,希望不会有什么大风浪……”
先帝驾崩的第三日,太子纪煜于先帝灵前登基,尊母后周氏为皇太后,册太子妃张氏为皇后,看似平稳的完成了一个王朝最为重要的权利交接。
可不知为何,沈芳年心中总是依然觉得悬系着什么。
一个月后,新帝册封后宫,册立选侍谢氏为贵妃。谢选侍在东宫资历尚浅,且出身尴尬,被立为贵妃的旨意一出,朝野上下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这议论也只持续了三日,三日后,新帝以司礼监掌印太监谢崇礼为邀宠,私自向先帝进献有毒的丹药为罪名,将他下了刑部大牢。
一时之间,再没有臣子议论给谢贵妃的位置是否合理,因为大家都知道,那不过是新天子给宠妃即将丧父的一个安慰而已。
近一年来虽然党争有所平静,但朝堂上还是少不了阉党的半壁江山。如今党首被抓,他们又岂能坐以待毙?纷纷上书毫不客气的指责皇帝年少不懂事,谁知这新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