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真能帮义父保命么?如果她开口,真的有用么?”她还闪着泪光,认真问道。
谢昉叹了口气,缓缓道:“太后她在此等时刻,肯见我们,已经是一种信号了。她起初的疾言厉色,也不代表她不愿意帮,否则也不会有后来看旧日字画时那样神往的目光了。义父能否保命,现在还是未知,但也是越来越有希望。”
听他理论了一番朝堂中的形势,各位重臣的态度,还有皇帝想要赐死谢崇礼的重重阻碍,沈芳年竟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喃喃道:“那便好,我只盼着哪一日终结了此案。”
谢昉知道她这半日过得又是殚精竭虑,心疼道:“芳年,对不起,明明说过要远离纷争,如今却又让你委屈担心。”
“不要这样说,你让我留在南京,是我自己非要回来的。”她抬起一只手胡乱捂住了他的嘴,告诫道。
谢昉忽然问道:“这次回家,看到沈尚书可还好么?听说他告病多日了。”
“二叔是装病罢了,我看身子骨比我走之前还硬朗多了呢。”
谢昉心下安慰,在这清流党合力围攻谢氏的今日,沈泰身为礼部尚书却愿意告病置身事外,已经算是在帮他了。他笑道:“那定是没有你时常在身边气他,所以心情好,身体就硬朗了。”
“胡说!”她终于被逗笑,转念又戚戚起来,抱着他的胳膊不曾撒手,一味撒娇道,“便同我一起回尚书府睡嘛,悄悄的去,从角门进,没有人会发现的,好不好嘛?”
“芳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