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会在胳膊上划出一道道小口子,被汗水一腌,火辣辣的疼。在忍受酷热和疼痛的同时,我们还必须不停地用手拨草,由于玉米棵子已经长大,使用锄头或镰刀已经施展不开了,只能用又手去拨,两天就使手上打满了血泡。
终于坚持着把这个活干完,队长又派我们去积肥,这是为种麦备肥,现在不抓紧时间干,真正到了三秋种麦的时候,就没有一点空闲了。队里在牲口棚大院挖了好几个又长又宽的积肥圈,平时有几个老头把一层土,一层碎柴草填进去。在水的浸泡下那些柴草慢慢腐烂,经过一段时间,就要挖出来,再填进去新的土和柴草。我们要干的活就是把圈里的肥起出来。那天,等队里用水泵把圈里的积水抽完以后,我们就穿着雨靴下到圈里去。那里面的柴草还没有完全腐烂,用铁锨根本挖不动,只能用一种铁叉挖,然后一叉一叉地扔到地面上来。一开始还好一些,后来越挖越深,下面的泥水越来越多,臭气越来越大,往上扔起来也越来越费力,没干半天时间,我浑身上下就成了一个黑黑的人,散发着臭气。到了临近中午的时候,身上没有一点力气了,如果没有其他社员拉我一把,我连那一米半深的圈也上不来。这样的活干了三天,搞得身子像散了架一样。
又脏又累的活一个接着一个的到来了,我已经没有了招架之力。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我突然睡不着觉了。按理说干了累活睡觉特别香,可是有时太累了反而睡不着。反正那天晚上忽然失眠了。我展转翻侧,实际上想的就是一个问题,这样的生活还要持续多久,学校生活是不是永远成为过去。有时我想,这是命运,这种命运是伴随着降生而来的,躲也躲不过。有时我想,我不能就这样认命,我不能就这样像父辈一样在农田里度过一生。在这样矛盾的心理支配下,我很难得出答案。
5、复读
第二天,我对父亲说:“我不干活了,还想去上学,我才十五岁,我不能就这样干一辈子活。”
父亲说:“你小子有志气就学学人家云周,考上个学校,别是干活怕苦,上学又不好好上学,到头来不还是下田,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我说:“这次我一定好好上,不是想图轻闲。”
父亲说:“你想干活就干活,你想上学就上学,那学校是为你开的,你自己去找校长吧。”
于是我就在一个傍晚,找到了校长的家里。校长平时是一个十分严肃的人,我们都有些怕他,走路也尽量躲得远远的。这次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找校长。
那天,校长正在屋里喝茶,我进去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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