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老师到我们学校教课后不久,好多人开始给他提亲了。最后定下了邻村的一个农村姑娘。那姑娘长得庄重大方,由于经历了一次感情的危机,所以二十五六岁仍没有出嫁的打算。这次与李老师一见面,就把婚事定了下来,也可能是有缘罢。现在李老师就要重新吃商品粮了,还要回北京去上班,于是人们就纷纷议论这门亲事要吹。这种议论不可避免地传到了李老师和那位姑娘的耳朵里去。那姑娘说:“李老师不是那样的人,我心里有数。”于是时间不长,他们就成了亲。
9、小院
那一年,我们在学校里读书的时间很长,一般是上午四节课,下午四节课。这时,中午老师要求我们再加一节课,理由是家父母下地劳动,十二点放学以后根本吃不了饭,这段时间就算白白浪费掉了。老师让我们利用这一段时间背课文,背公式,回家就吃饭。吃了饭就回学校。晚上还要到学校里上晚自习。所以除了吃饭和睡觉一天大约有十几个小时在学校里。我们都很自觉,在这个非常的时期,我们像疯了一样学习。而对我来说,由于在学校里能和桂芳在一起,我对这个规定是举双手赞成的。正好,我也不用去看园子了,这个任务落到了妹妹身上。
虽然我们不想休息,但老师总还是要休息的。所以星期天,我们不必到学校里去读书。为了找到一个读书的好去处,我到处寻觅,终于发现了一个好的去处。那是我们家的一个闲院。
原来我们一直在这个院子里住,后来由于院子实在太小,只有十几平方米大,所以就向队里写申请,在村子外面盖了三间房,把旧院子闲置起来了。那个院子常年锁着,只是放些柴草,屋子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张破桌子,和一个土炕。
那个院子很严实,很清静。院子的东半部垛着些柴草,西半部有一棵枣树。这是一棵很老的枣树,也不知什么时候种上的,现在已经是一付老态龙钟的样子。树干和树枝黑黑的,就象是铁铸的。树皮裂开着,十分粗糙。然而到了春天,依然长一树的叶子,开一树的枣花,引来不少的蜜蜂来,嗡嗡地在树上叫着。院子里就充满了枣花的香气。
那时,我常常一个人,坐在树下一块过去洗衣服时用来锤打衣物用的方石块上,有时读有时写有时背,有一种超然世外的样子。这是属于我自己的天地,我在其中苦读并以此为乐。然而时间不长,这种宁静暂时被打扰了。
在一个星期天的上午,学校里通知我们参加一个物理比赛,这是县教育局统一组织的。我们的小组长贾桂芳是几经周折才找到这个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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