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匆匆再以阔叶舀了水来,撬开他牙关,慢慢地将水灌了进去。
便在这时,他忽地睁开眼来。
顾惜惜心中一阵狂喜,只盼他再如前次般笑着说一句“这么快就被你看穿了”;然而他却只是茫然的睁眼片刻,随即又闭上了眼,沉沉睡去。
可怜顾惜惜悲苦交集,当真是欲哭无泪。此刻身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愣了半晌,情知再这般耽搁下去两人都只剩死路一条,然而出路……抬头看看那耸峙的崖壁,只除非自己胁生双翼了。
或者沿着这小溪流去摸索活路?一则怕自己遇到什么豺狼虎豹,二则怕他这般人事不省遭到什么危险——然而思前想后,却更无他法。
克服心中的忐忑与恐惧,看了看他腿上的伤口,倒亏他处理得得宜,并无恶化迹象;便将昨日撕裂的罗衫剩下的那些折叠起来,浸了水,安置在他头上,又杂乱地拔了些茂盛的草叶覆盖在他身上,这样若不细看,便很难被察觉了。而自己则又喝了些溪水以充饥,咬咬牙,毅然沿着溪流下游方向走去。
她自幼虽非锦衣玉食,却也从不曾吃过今朝这般苦头,山路崎岖险峻,路上又多杂草荆棘,居然也被她咬着牙空着腹慢慢地走了下来。也幸而那小溪并无分流,不致有迷路之虞。
走着走着,原本只是低头看路,忽然间头稍微一抬,迎面正对上一双圆睁着的眼,愣了半晌,顿时什么反应都忘了,只觉如同身陷梦魇——
就这么睁睁地互视半晌,那蛇终于懒洋洋的一摆尾,哧溜一声钻入了旁边的草丛中。
顾惜惜手心已是冰凉,真不知是该笑一场还是哭一场;愣愣站了一刻,依然只能硬着头皮,战战兢兢的继续往前摸索。
却依然不见人烟。
愈走心中愈是绝望。抬头望日头,却是已过正午,若不能及时赶回去,待到天黑,恐怕危险便愈甚。然而已经行了这么多路,若是这般空手而返,却无论如何都不能甘心;遂打定主意再往前走半个时辰,若依然不见人家,那么只能说是天意要灭她顾惜惜了。
正这般想着,耳边忽听人喝道:“小心——”
还来不及惊喜,她便本能的蹲下了身;也幸亏反应够快,只觉头顶一黑,什么东西竟是从自己顶上险险跃了过去,停也不停,一阵风似往前卷去。正愕然间,适才出声提醒的那人已然赶到,不慌不忙地拉弓开箭,只听嗖一声,那箭如流星赶月一般,正中了前面那物。那猎物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了——却是一只肥硕的獐子。
顾惜惜惊喜交集,正待欢呼一声“壮士!”,那人已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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