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地方,海滩被冬季的暴风雪侵蚀了,但是只要有可能,他们总是回到海滩上走。
他们没有说太多的话,除了读那些关了门的店铺的标记,偶尔突发奇想,想象着在暖和的夏夜,坐在音乐防波堤边的房子里听音乐,那会是一番什么情景呢?浪涛的拍击与交响乐融合的天衣无缝,既有莫扎特,也不乏一两支风格迥异的“披头士”乐队的流行杰作。
这会儿他们又回到了迪兰斯海岸,蒂姆松开她的手,用一只胳膊搂住她的肩,又把她扳向木板路的方向,一起走回街道。
莫莉抬头看了看他,微风吹乱了他的长发,盖在他的前额上,又把它们吹散开去,他把羊毛围巾围到她的脖子上,而自己则翻起风衣的领子御寒,他的另一只手插进口袋里,不过他从未喊冷。
她也不喊冷,因为她确实不冷,至少不会因为严寒而缩短这次长长的步行,失去这样一个珍贵的时刻该有多可惜,这真是一段静谧的、不寻常的插曲,不开玩笑、没有日常生活的琐碎交谈,也没有争执。
当他们走过短短的街区回到埃玛琳旅店时,蒂姆说:“天快黑了。”
莫莉非常自豪地接了一句:“哪里都是黑的,只有埃玛琳旅店除外,埃玛琳婶婶说那台发动机有十年不用了,你怎么修好的?”
他咧着嘴朝她笑,顽皮的笑,她感到自己渐渐地开始更加了解,也更加喜欢这个蒂莫西·;菲茨杰拉德了。“我的两只手好使,”他淘气地开玩笑,“它们会听我的使唤干活。”他又补充了一句。
他的一只手此刻从她的胳膊边滑下,停在她的胸前抚摩着,透过厚厚的大衣,她仍能感觉到这触摸。“非常有趣,菲茨杰拉德,”她说,低头从他的胳膊肘下钻出,径直爬上通向长廊的楼梯,“想打赌看这是什么东西,闻起来这样诱人吗?”
“我只赌实实在在的东西,”蒂姆答道,为她让开道,可等她刚要迈步跨进去时,他又伸出一只手拦住了她,“咱们今天过得很好,是吗,莫莉?”他问,那双棕色眼睛的眼神忽然严肃起来。
“是啊,菲茨杰拉德,”她同意,伸出一只带着手套的手去摸他的脸,“咱们过得很好,确实是非常好的一天。”
“噢,太好了—;—;蒂姆,亲亲她。”埃玛琳婶婶说,莫莉扭头一看,原来埃玛琳婶婶正坐在接待台后面,忙着剪她的硬纸红心。
“埃玛琳婶婶!”莫莉惊叫起来,老奶奶今天穿一身红丝绒的旧式拖地长裙,一条宽宽的象牙项链高雅地圈在脖颈周围,正中央是一枚胸针。“没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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