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开始想珍惜生命,想和她在一起长久,想一直都能看著她的笑颜度日,想每日醒来第一眼便能看到她。
只要她开心,他愿意做任何的事。
於是他找了艘船,和船家交涉,在他大方的给了一笔银两後,船家欣然的同意拆掉船篷,不过必须等到翌日才能备妥船只渡河。
他们只好先找了问客栈暂栖一夜,待船备好。
程含妙拿了些秣草喂著马吃,很开心它可以跟他们继续在一起。她兴奋的跟马叨叨的说著话,红叶在一旁看著,爱怜的任眼底日益增浓的情愫流泄。
隔日,拆掉了船篷的船家,将他们摆渡到了对岸甘州的渡口。
红叶将马牵上岸,一手拉著缰绳,一手握著她的手。
程含妙被堤岸边一丛开得娇艳的春花吸住了眸光,挣开他的手奔了过去,伸手采来了几朵花,朝他笑盈盈的定去,拿著一朵花要簪在他头上。
“哪,这么美的花送你,聊表我一片心意,谢谢你没把马儿卖掉。”
“含妙,别淘气了。”他探手抓下她顽皮的手,然後接过她手上的花为她簪在鬓边。
“好看吗?”她笑咪咪的问。
红叶含笑点头,瞥了一眼驻足江边,一直奇怪望著他们的年轻男子,他见过他,在益州时。
那名男子朝他们走了过来。
程含妙也注意到了,错愕的怔住——是他,四表哥!
风雷目不转瞬的瞧著她,问道:“敢问姑娘你是否姓程?”他方才听到男子唤她叫含妙,这名儿应该不多人取,除非是音同字不同,那就另当别论了。
红叶觑看他一眼,再望著神色有异的程含妙。
“你认错人了。”她拉著红叶想上马,当他是瘟神似的,急於想摆脱他。
“嘿,就算我认错人,你也不该不认得我吧,姑娘,你不至於如此健忘,咱们有过两面之缘了。”风雷站到她面前不让她走,“第一次是在庙会,第二次我从两个恶霸手中救下了你。”
风雷飞快的兀自寻思,为何她此次见著他,神态竟然跟前两次回异,急切的想避开他,就像做了错事的小孩,当场被人逮到似的心虚。
“上次谢谢你了,可我们有急事得先走了。”程含妙不自在的回道,挽著红叶想走。
风雷盯著她的手沉思了下,眸中倏地闪过了悟。
“若我没猜错,你姓程,闺名含妙,令尊大名是程侠飞对吧?”哇哈哈!他真是奇才,凭著一些蛛丝马迹,竟已知道她为何急欲躲开他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