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松了手。
“师娘这话我就更听不明白了。”邬修筠揉了揉耳朵,笑嘻嘻地说道:“您夫君去世的时候,我还是个不到半人高的孩子呢,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金夫人沉默了片刻,一直到炉子上的水终于烧开之后,她才开口道:“那些事情,直到现在你都放不开吗。”
“我当然比不上师娘您了,朝夕相处了好些年的夫君,说忘就忘,还愿意委身给害死他的人。”
炉子上的火一直燃着,发出噼啪的爆鸣声。邬修筠殷勤地取下茶壶,为金夫人沏了满满一杯的茶,开口道:“师娘请用。”
“……你这小兔崽子,说话还是这么毒,句句都往别人的心窝子里戳。”金夫人白了他一眼,还是接过了他手中的茶:“我能怎么办呢,我总要想办法活下去才行。”
我和你又不一样,能靠装失忆就被别人简单地放过去。我要是不想办法苟延残喘着活下去,就会一起被那些人给害死。
那还记得裘振九是冤枉的人,就真的不剩几个了。
“所以我才替师娘杀了那个男人啊,那你才不需要与仇人朝夕相对,也不需要强颜欢笑了。”
此时的邬修筠,既不像是平时那只装模作样虚伪的草鸡,也不是印风眼中阴险刻毒的怪物,倒像是只呲牙裂嘴的小狼崽儿。牙都没长齐呢,就只想着咬人了。
“你不怕你大哥发觉了你在暗中做的事情?”
“他当真察觉了又怎么样?我可不是当年那个半大的孩子了,他还能说动就动?”邬修筠笑得灿烂又阴险:“即便被邬家察觉了,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不是总说吗,两虎相争,胜者成王。那我就遂了他们的愿,和邬亭玦争一争,他们不该更开心吗。”
“但他们若是发现你和我的关系,会被他们抓住把柄的。”
印风总也看不透邬修筠,不知道他哪句是实话,哪句是在说谎,而这一次邬修筠就骗了他。
并非是金夫人约他相见,正好相反,将她邀来王都的就是邬修筠。
“我就是要现在让他隐约察觉才最好。”邬修筠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像喝酒一样一饮而尽:“他现在可是被我闹得焦头烂额,自顾不暇。若是发现了自己的亲弟弟才是一直和自己作对的人,说不定□□就要气死了。”
“你还是要谨慎小心些。”金夫人轻声叹了口气:“你和我不一样,你不需要……也被困在十年前的那场大案中。”
“师娘,这样说你也太见外了吧。”邬修筠撇了撇嘴:“我早就是被邬家放弃了的那一个了,你要是也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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