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夜色中变得更加清晰,若是这里有其他人在,定能发现这位不速之客的闯入。
可是这里除了他之外,什么人都没有。
这里是被所有人都遗忘的地方,于他却是一处仙境。这不是他第一次踏夜色而来,却可能是他最后一次来到这里。
他径直来到一棵参天的歪脖树下,在他面前堆着一个小小的土丘,是他自己给他师父堆的坟墓。
当年裘振九就是站在这里,把他护在怀中,鲜血流尽而死。
“师父,我来陪您老喝酒了。”
他毫不顾忌地坐在地上,把酒坛子往旁边一放,还没等他拍开坛口的泥封,就又像只兔子一样跳了起来。
“哎呦疼死我了,怎么还有虫子!”
结果是一朵干枯了的月季,枝子被他坐成了两断,花瓣散落满地。
“还以为是您老人家突然显灵,要来揍我一顿呢。”
邬修筠小声对着空无一人的庭院说道。
裘振九还在世的时候,他常常从后门溜进来给他捣乱,一来二去的,对这里比对自己家还要熟悉。
明明是个燕颔虎头的大男人,却种了满院子的花草自娱自乐,实在是让人有些啼笑皆非。连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在外人面前只说是自己夫人打理的,引来了师娘好几个白眼。邬修筠那时候最大的乐趣就是在别人面前拆穿他,虽然之后都被收拾得很惨就是了。
如今无人打理,芳草都长成了杂草,繁花都变成了野花。
“那时候我就说您这破园子早就该拆了,您老还不听。结果等你死了以后,这里是拆不得也用不得,活脱脱的一个鸡肋,摆在这里也没人用,只能平白让人觉着堵心。”
说完这句话后,邬修筠又在原地站了很久,最后拍开泥封,取酒倚树而饮。
他应该是个不善饮酒的人,否则怎会才喝了这两口,脑海中便不断的嗡嗡作响。
当年裘振九曾说他这孩子太不善良了,且没心没肺,若不好好教导以后可能要走歪路。所以他在
他耳边最常念叨的,都是那些不知所谓的囫囵话。
人生在世,有可为,又不可为。
可为人善,可为正道,可为诚挚之事。
不可为恶,不可为诡道,不可违心而行。
他也是个不称职的学生,虽然话都记下来了,却从来没做到过。
“我来这里是想告诉您老一声,夏国就快完了,一大半是被我祸害的。”
曾经被裘振九不惜用命守护的国家,如今在与南国的对战之中,无将可用,无才可任,溃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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