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衣服,上了120急救车。一大早就接到急救电话,说在隔壁街道的文化广场有个人浑身是血,很可怕。
“呼——呼——”刺耳的救护车响彻在安静的城市上空。这是对生命的召唤,也是提醒人们对生命的尊重与珍惜。我最不愿意听到120的电话响起,也不愿意听到“呼——呼——”的救护车的声音。
干净、柔和的晨辉撒在空旷、安宁的广场上,也让找我们很快就找到了“目标”——警察几乎与我们同时到达现场——一个大约30来岁的男人,蹲在花圃的旁边,他的头被硬物撞击过,满脸都是血,神志不是很清楚。他对警察和我们的问话,答非所问,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了。他只是呆呆地看着地面,不停地说,有警察打他,有警察打他……警察无法做到笔录,我们就计划先将病人接回医院。但那男人,死活不肯上车,说我们是警察那帮的,一会又会打他。没有办法啊,总不能像抓犯人般,把他押上车吧?
想到他除了有一定的心理因素之外,可能还有颅脑损伤,颅脑内的积血压迫脑组织,也可能引起意识的改变。对待这种病人,又不能来硬的,那只会气死自己而已。
“我们是警察派来保护你的,”我在他旁边蹲下,轻轻地说,“那些打你的人是假警察,已经被抓了,现在我们来接你去医院,帮你把伤口洗干净,然后上法庭去指证那些坏人,好不好?”见他没有反应,我又指着那位警察说,
“你看,警察局长都亲自来请你了。”
他慢慢地抬起头,“真的吗?”
有希望了!
“当然是真的啦。”我赶紧把警察拉到他面前,“你看。”
警察也很配合,“都是真的,你先跟医生回医院接受治疗,我们会尽快去接你的。”
“好,谢谢你,局长!”那男人紧紧地握住警察的手,转身就自己上了救护车。
虽然感觉有点像小孩子的游戏,但还是要谢谢天谢谢地——有惊无险啊。跟警察互通了信息,就各自归去了。
每年急诊都会接到许多这样不知自己是谁的无名氏。他们有些活过来了,病好了,出院了;有些醒过来了,逃走了;有些永远地睡下去了……再接到这样的病人,我们也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虽然这样会让我们的辛苦付出得不到相应的金钱回报,——病人所欠的款项将大部分由科室承担。但“医者父母心”啊,有很多东西都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比如:生命、健康、良知……
再过半个多小时就要交班了,见没什么事,我就开始整理起桌面来,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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