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声未毕,床上的身影立即猛然一跃而起,拿起桌上掀盖头的秤尺,一扬手便挑开头上沉重得快令她窒息的红巾。
毫无准备的猛然一抬眼,凝霜的水眸笔直望进他的黑眸底!
登时,她狠狠倒抽了口气。
眼前这个眉心纠结,眼底还带着股浓得化不开的忧郁男人是谁?
他没有变,他仍是那个俊美、英挺,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难以忽视的狂放气势的南宫琰,但变的是他的眼神!
他不再是往昔那个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南宫琰,而是个阴沉得让人几乎心惊的男人。
他眼底的自信、狂妄光芒早已消失无踪,只剩下一抹失意与冷沉笼罩在深邃得探不进底的眸里。
这六年来他究竟发生了甚么事?竟会让一个狂傲、自负的男人消沉至此。
“相公你——”
白凝霜震慑不已,然而眼前这个她苦思了六年,却陌生无比的男人,她竟不知从何问起。
“睡吧!”他不耐的转身上榻,连看她一眼也不愿。
“那交杯酒——”她迟疑的转头觑了眼背着她的颀长背影,又望向案前两只银樽,支吾吐出一句。
“你非要将人逼进绝境是不?”宛若被挑起的火苗余烬,他倏然弹坐而起,冷冷的吐出一句。
绝境?
凝霜愕然看着他阴鸷的俊脸,一时之间竟被他的怒气给震慑住了。
她只是遵从俗例、听从叮嘱罢了,何来的绝境?
但看着他恼怒的俊脸,凝霜却连一句辩驳也挤不出来。
看着她错愕苍白的小脸,南宫琰一脸阴霾的紧拢起了眉峰,倏然跳下床榻,抓起衣衫便夺门而出。
夜沉风静,四周静谧得仿佛连呼吸都显得刺耳,她怔着,任由一片死寂将麻木的她包围。
直到一阵阵自门外灌进来的寒风,吹醒了怔忡出神的她,她才觉她的丈夫竟然在新婚之夜丢下了她!
白凝霜错愕的僵着脸,仍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但可以确定的是——他十分不情愿娶她。
一夜未眠的凝霜独坐桌旁睁眼胡思乱想了大半夜,直到泛流的烛泪滴疼了她的手,她才猛然惊醒过来。
转头瞥了眼天窗外的天色,她才现现不知何时,天竟已经亮了。
他竟一夜未归!
望着几案上堆满烛泪的龙风烛,以及两杯始终未动的水酒,顿时涌上心头的各番恨绪不知抑或苦。
她真是无用!
才刚嫁入门一天竟然就开始替自己抱屈起来了,她可是苦苦等了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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