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由于长期营养不良,面黄肌瘦,头发土黄枯燥的,跟干草一样。他幼年就死了爸,他妈拉扯着四个孩子,起早贪黑,一天到晚趴在地里,也刨不够全家的吃食。学校承诺报销路费和食宿,可陈胜利他妈在家里竟凑不够买一张火车票的钱,来武汉收儿子的尸骨。学校只好决定派人把陈胜利的骨灰送回去。
骨灰送走之前,全班同学都来到陈胜利的宿舍,整理他的遗物。李汉宝撬开了他的抽屉,发现抽屉一角码着一叠小票,皱巴巴的,连个10元张的都没有。看见这些用瘦弱的肩膀扛出来的小票,大家的眼睛都红了,心软的女生们开始唏嘘落泪。李汉宝数了数,一共48块整。抽屉里还有几瓶未开封的胃药和一封写好的信。
娘:
你心口疼好点儿没?俩弟都好吧?小妹儿还皮不皮?儿在武汉,一切都好。学习不吃力,吃的喝的,比你讲的旧社会地主家的油水都大。
贫困生陈胜利累死了(2)
娘,你刨土种地,养儿18年,儿现在能报答你了。儿在学习之余,找了个好工作,不出啥力,真不出啥力,一月就能净挣四五十块。今儿八月十五,儿多干点儿,攒够50整,明儿再给娘寄去。娘八月十五是花不上儿的钱了,可娘手里攥着钱,心里踏实,啥时候花不一样哎?娘收到钱,买点白面红糖,给弟妹做几个月饼尝尝吧。儿长这么大,就记得咱全家吃过一次月饼,还是爹活着时进城买的。月饼长了绿毛,爹说不碍事,能吃。咱全家吃罢,都冒了几天肚了……
信没看完,一屋子的人都哭成了一片。黄阿伦抹了抹眼,哽着嗓子说:“靠!广州好多狗都穿金戴银,这世界上竟还有人为吃喝发愁,还有大学生被活活压死、累死!他们是人啊,是大学生啊……我手上有500块,全拿出来,给陈胜利他娘带去!”
黄阿伦的话没落音,大家纷纷把口袋里的钱全掏了出来,和那沓皱巴巴小票放在了一起。
郝康带来潘正的消息
临近期末考试的一天夜里,正是下夜自习时间。从教室回宿舍的同学们,听到宿舍楼东边的树林子里的动静挺大,就都寻着声音跑过去。只见二男一女被围在中间,仔细看了,那女生正是教过我们交谊舞的学姐“丹凤眼”,其中一个男的则是她那腼腆的男朋友,另一个男的竟是学生辅导员熊大春。天冷得人直发抖,这对藏在树林深处的鸳鸯还是被工作认真负责的熊大春逮住了。
“明天你们去系办找我,接受处分!”判官样得意的熊大春对“丹凤眼”和她男朋友说。
心理系的学生都很清楚,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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