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了一下。
“那你后悔来武汉了吗?”
“当然不后悔。我选择了,就不后悔!”
傍晚,我送走了郝康,心里挺堵,又挺空的。潘正的消息堵了我,远去的一切,又像海浪一样汹涌着来折磨我了。郝康的离开空了我,我把他的一腔热情推了回去。如果把潘正换成郝康,我的初恋又该是什么样?会不会没有泪水,没有哀伤,像蜜糖一样甜?这种想像中的替换是没有意义的,我爱上的是潘正那样的“坏人”,而不是郝康这样的“好人”。爱情和命运是共通的,既然这样了,就不能再那样。
我软绵绵地走回宿舍,坐在书桌前,对着窗外新绿的树呆望了一会儿,拿起碗准备去打饭。
走到门口,正和钱晓珊撞了个满怀。她家在汉口汉正街附近,她爸就在汉正街上做服装生意。每周六晚上,她爸都用轿车接她回家,周日晚上再送她回校。
“哎,张蔷薇,等我拿碗,一块儿去!”她把背包往上铺一甩,拿上碗,挽住我的胳膊。
“今天怎么没在家吃晚饭?”我问。
“我爸那个老……花痴,有外遇啦!我妈发现了,两个老妖精正闹得欢呢!”
“你怎么这么说你爸妈呀!”我听着很不顺耳。
“都不是省油的灯,我没工夫操他们的心了!”她叹了口气,“张蔷薇,我可能麻烦大了!例假一个多星期没来了……”
说着,已经到了食堂门口。菜牌上写着粉蒸排骨,我打了一份。钱晓珊也挺爱吃这个菜的,但她只打了个素炒菜苔。她说她不想吃油腻,我真替她担忧起来。我想起了陪洪敏去医院打胎的事儿,心里很不舒服。
“那男的是谁啊?”出了食堂,我便问她。
她不说话,带我着径直来到情人路旁的草地上,在一张石桌旁坐下。对面,远远的,是外籍教师的宿舍,一个漂亮的小白楼,每个窗户下面都装着空调,羡煞人。
“哎,快看三楼正数第二个窗户,快看!”钱晓珊惊叫着,双眼激烈放电。
我被她吓了一跳,赶紧追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个黄头发的年轻老外,正斜倚窗前向外张望。
“他叫杰克,英语系外教,美国人!”钱晓珊生怕我没听见,扯了扯我的衣服,强调说,“哎,美国人哪!”
“没见美国人多长个脑袋!”我真烦她的十足媚态。
“你以为他是双黄蛋啊,能长出两个脑袋!就是家伙儿比中国男人的大一号罢了!”
“你……那男的就是他?”我诧异。
“唉,也不能全怪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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