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场。
足球场离宿舍区很远,安静得只剩下了天籁。球场上的草经过一个暑假,长得足有两尺高,还没有整理。两个人坐在草地上,像是在草丛里打埋伏,只露出了头。草地在安静的阳光里,散发着好闻的植物味道。
他脸上有几块淤青,却丝毫破坏不了他的帅气。我看着看着,就不敢看了,因为他的目光像火一样烧灼我,我赶紧垂下了头。
“上次我在楼下喊你,确实把钱晓珊伤得不轻。她对我说要报复你,我真害怕,就跟她说是我追你的,不管什么样的报复,我都代你受……她听了,简直气炸了。第二天晚上,我就被一伙不认识的人给打了。养了这几天,才敢来见你……”他说着,眼睛渐渐变成了两汪深潭。我听得心里隐隐作痛,却又不敢表露。我觉得该给他一些安慰,又不知道怎么表达才合适。
浑身是伤的东北大汉(2)
“还疼吗……”我抬起手,摸了摸他头上的绷带。
“这点伤算什么?咱是东北大汉!”他做了个鬼脸儿,撮起嘴唇,“来,你亲我一下,我就不疼了。”
我的脸一阵发热,低下了头。
他没有坚持,拿起饭勺,挖了一勺饭,送到我唇边。我喉头哽着,张开了嘴,嚼着嚼着,泪竟流了出来。他痴了一样地看着我,眼睛也微微地红了。
心理系出了一条人命
11月的一天,,蔡秉灿副教授在“职称评定”会上,突发心脏病,当场死亡。
蔡秉灿副教授活了这么些年,脑筋终于开窍了。他深深感到,在这个年代搞职称评定,“论资排辈”已经没有市场了。消极等待、撒泼骂娘都于事无补,著书立说才是根本。
一年来,他呕心沥血,写出了一部心理学专著,并动用了所有的朋友关系,终于赶在“职称评定”之前出版了。
“职称评定”这天,蔡秉灿心情激动无比,他双手颤巍巍地捧上刚出版的学术专著,然后抽烟,理直气壮地咳嗽,胸有成竹地等待评选结果。他每次落选,都是卡在没有“出书”上,现在,砖头厚的书可摆在那儿了。
坦白地说,其中不少内容是“剪刀加浆糊”拼出来的,可它也是书呀!有书就能当教授。再说了,在大学里混的,哪个不是操剪刀、抹浆糊的能手呢?望着那本百看不厌的新书,蔡秉灿既后悔又后怕,后悔的是,在大学里混了这么多年,竟没有早一点掌握这两项基本功;后怕的是,要是现在还没出书,坐在这里该有多被动啊。
然而,蔡秉灿这次的举动,比起年轻的副教授们又慢了一拍。捷足先登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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