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它再好好要你……”
我的眼睛又被泪水蒙住了,心里甜起来了,竟也甜得这么苦涩。
“忍得过去吗?差不多四年时间呢!”我抬起手,在他的脸上摩挲着。
“能忍。”他咬了咬牙说,“重读一年,那么压抑,都忍过来了。”
“你苦,我也不好受……”
“别可怜我,是我为你赎罪的时候了!”他说罢,牵了牵嘴角,熟悉的小笑窝又出现了。
你们的恶 下部 (二)
“车把式”俘虏了叶小美
12月初,美术系把个肖像画展搞得挺火,因为用的模特儿都是本校学生。一幅名叫《叶小美》的油画最为惹眼。画中人一看便知,正是黄阿伦的女朋友,中文系的叶小美。作者则是美术系三年级学生刘孬娃。刘孬娃画叶小美,这其中的暧昧非常耐人寻味。
刘孬娃,这个从陕西一个山旮旯里走出来的男生,可有名堂着呢。他爹专给老人画遗像,闻名乡里。刘孬娃自打在娘胎里就得了他爹的遗传。从初中开始,他的画屡获这奖那奖,上大学还是保送来的。流行文化寻根之时,刘孬娃就把他爹的黑土布老棉袄老棉裤寻了来,穿在身上,腰里扎着一条黑围脖,整日神气活现地在校园里招摇。这个喜欢把自己打扮成焦点人物的陕西怪人,也因此得了个外号——车把式。
“车把式”自从画过叶小美,心里就不太平了,叶小美所在的中文系女生宿舍楼也跟着不太平了。这“车把式”身体里的荷尔蒙像春天的庄稼一样生长旺盛,一到周末,就拎着两块钱一斤的散装老白干儿,坐在中文系女生宿舍楼下的花坛边,边喝边吼那火辣辣的陕西民歌——“夜夜听见马蹄子响,扫炕铺毡换衣裳。听见哥哥唱着来,热身子扑在冰窗台。听见哥哥脚步响,一舌头舔烂两块窗!”“骑上毛驴狗咬腿,半夜里来了你这个勾命鬼。搂住亲人亲上个嘴,肚子里的疙瘩化成了水……”
这“车把式”是山里长大的,音量大得惊人,闹腾得整个文科宿舍区都惶惶不安。他的脸皮比城墙还厚,任凭人家怎么围观、鄙视,他都面不改色心不跳。
有的女生躲在窗户里,用苹果砸他,苹果落在他怀里,他抓起来就啃,也不管上面有多少细菌。他明摆着是追叶小美的,可这土坷垃一样掉渣渣的追求方式,却让众多女生神魂颠倒。多野啊!多牛逼啊!怀春的少女们,看过电影《红高梁》的,哪个没幻想过被按倒在高梁地里遭强暴啊。
黄阿伦“抱着吉它唱情歌”,这等妙不可言的风雅,楞是被“车把式”的“野驴叫”给比下去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