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就让你活动活动,免得你因为钱太好赚而良心不安。你听见了吗?”
她像是被迫吞下了整个苹果似地,一口气噎在喉头里,怎么也吞不下去。
好不容易,她咽了口口水,接着她就躺上自己那半边床,躲进被窝里,背对他侧睡的姿势僵硬无比,刚才为他按摩时她还浑身发热,此刻却连羊毛被都不能使她温暖。
怀着一种虚伪的麻痹感,孙劭学也挪动了身子,让自己躺平,凝神琢磨心中的滋味。
他的身体是暖的,心中的滋味却是冰冷的。
他才刚适应床上多睡了一个人的漫漫长夜,才刚享受了几夜安眠。今晚,他再度失眠。
半夜,他听见龚娅的喘息声有点不寻常,那声音是乱的、重的、不连贯的。他心里有些慌,直觉地伸手想摸着她的额头,黑暗中他突然靠近的手在她脸上摸索一圈,吓得她喘得更沉、更重,那声音直接钻进他的耳鼓。
“怎么回事?”他摸到了,她的额头烧得汤手。“龚娅,你醒醒!”
他立刻打开床头灯,按铃急唤管家到房里来。
“龚娅!龚娅!”他将她扳回平躺的睡姿,发现她的脸过红,看上去像是紫色,嘴唇很干,也有点肿,他再次伸手摸了摸她的面颊,确定她在发高烧,他的身子不由打了个寒颤,一腔沉重往心里流。此刻他更憎很自己,他无法立刻去拿条冷毛巾来敷在她额头上,更别说是送她去医院了,只能等待其他人前来救援的焦急与无奈深深啃噬着他的心。他不能否认自己的软弱无能,一点也不能。
管家来叩门了。
“进来!”他急急应声,面对甫进门的管家下了指示。“立刻送少奶奶到医院去!”
“不要──我不要去医院──”
龚娅微弱不连贯的抗拒声止住了管家打电话叫车的举动。
“不去医院怎么行呢?你在发高烧。”他又摸了摸她的额头。
管家无所适从的当儿,老太太进房里来了。她急急走到床沿坐下,摸摸媳妇的头和手。“怎么啦?哪儿不舒服?跟妈说。”
“妈,我不要去医院。”从小她就怕打针吃药,抓着老太太的手像抓住个救星似地哀求道。“我以前也曾这样无缘无故的发烧,天亮就好了,真的。”
“妈,你别听她胡说,我要立刻送她去医院。”孙劭学说着就要拄杖下床。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龚娅不知道自己鼻子为何发酸,心也开始抽搐,一腔泪水猛地就从眼里弹出。
老太太见状只得想出个权宜的办法,她让管家拿退烧药来,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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