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懊恼,半是措手不及,似乎,就在他不知不觉之中,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情降临在他的心中,无视于他的意愿,排山倒海而来!
两人不自觉紧紧地相拥着,恨不能就在这一刻将彼此给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因为他们知道在两人的未来还有太多变量,或许唯有如此,才能防范变幻无常的世事将两人分离……
这两日,她睡得特别多,也睡得比平时还沉。
昨儿个太医前来诊脉,说她的玉体并无大碍,只是因为怀了孩子,所以格外容易劳累,要她想睡的话,就放心多睡一些,把精神给养足了,对肚里的胎儿发育会比较好。
不过,挽灯心里清楚,她这些日子特别容易劳累,并不全然是因为怀了孩子,而是凤阙常与她在一起的缘故。
湖心,舫舟上,微风轻吹着月白色的纱帘,拂上了挽灯半眠的娇颜,她半睁开美眸,好半晌没有动弹,倦倦地叹了口息。
虽然已经春天了,但天候却迟迟没有明显回暖,吹过湖水的风依旧带着一丝沁骨的凉意。
「要我是妳的话,只怕没法子睡得这么安心香甜吧!」
女子娇嫩的嗓音从另一艘小舫上传来,挽灯顿了一顿,才缓慢地扬起美眸,看见衣着雍容贵气的华贵妃就坐在那艘小舫上,透过了纱帘往她这个方向望过来,就算是隔着一层纱,都能清楚地看见她眼底的敌意。
「敢问华贵妃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挽灯半撑起玉臂,一旁的宫女便立刻替她调整软枕,让她可以坐起身,将近五个月的身孕让她的行动变得沉缓,但却不致于笨重。
「前些日子宫里半夜闹了骚动,后来听说是有盗贼闯入,不过寻常盗贼哪来的本领闯入深宫禁地之内呢?」挽灯心里一凛,知道她所说的是大哥那晚擅闯禁宫一事,她不动声色,静静地听她继续说下去。
「我想闯进宫廷的应该是另有所谋的恶徒吧!据我所知,那名恶徒贪的不是金银财宝,也不是古董字画,而是一个人!」她故意顿了一顿,才又开口道:「不晓得挽妃娘娘是否知道那位仁兄到底想进宫来见谁呢?」
「贵妃为何对这个仁兄的事情如此感兴趣呢?」
「那当然是因为我想知道,这个笨男人究竟是为谁要丢掉宝贵的性命呢?」
「不是听说他已经逃走了吗?」
「娘娘怎么会以为他深入皇宫禁地,还能够轻易逃跑呢?看在咱们同侍一夫的份上,我就告诉妳实话吧!那个男人没逃掉,被皇上给下令囚在天牢里,怕是再过几天就没命可活了。」
「擅闯皇宫禁地,论罪当斩,这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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