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说:“你知道吗?我和佟逸天天守在他身边,都没有你替轻岚想得那么周到。”
“不……不好意思。”我稍稍退了一步。
总觉得藏碧儿的语气有些古怪,她没有埋怨我的意思,却让我有种冒昧闯入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那种错觉。会是我太敏感了吗?不着痕迹地悄悄捕捉她的神态,又并无异样。
“你不用道歉的。”她诧异地扬眉,“我在为自己的失责而内疚。”
“我……”我搔搔头发,干笑道:“哦,好像是这么回事。”
“有时间吗?”藏碧儿弯唇一笑,“我想和你商量点事。”
“找我商量?”我一指自己的鼻尖,“你确定是我?”
真的假的?一天之内,三个我以为今生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大人物,全成了身边的现实人物?“对啊,你叫林日臻不是吗?”藏碧儿伸手拉住我的手,她的手温温的,软软的,如丝绸般柔腻。“可是我……”还要去洗衣房。
“占用一小会儿,我真的有事拜托你。”藏碧儿松开我,双手合十,作了个揖。
“哦。”我是标准的欺硬怕软派,别人一旦好言细语,就只能举白旗。
以前,小学的好友约我在离家很远的动物园玩,爸妈忙着照顾生病的老妹,根本没时间顾我,小孩子乘
出租车不安全,只好徒步走到动物园。可巧,第二天下大雪,我走了半个小时,又在雪地里足足等了一个小时,那位好友都没来。回家后,我陪打点滴的月月也在病床上折腾了两个星期,好友没来看我,病好了又是我主动去找她玩。我原本打定主意质问她那天为什么没来赴约,谁料在她拿给我几个火龙果吃后,竟忘得干干净净,直到毕业两人不在同一学校还藕断丝连,我三五不时跑到她的学校找她,可是不知怎么,碰到她的次数极少。沙瑞星骂我是头重脚轻根底浅的墙头草,告诉我人家这是故意回避,我说什么都不信。后来,我在一次课间聊天中偶然得知,好友那天之所以没去动物园,是因为父母给她报了个美术班,周末两天都要上课,期望她将来做一个有远大目标的人,而我和她的动物园之约无非出自小孩子贪玩,无足轻重。至于上初中至高中她和我见面的机会少,都怪我太粘人,和谁要好总是一厢情愿拉着对方不肯松手,好友要学习还要画画,被耽误了时间很烦,才疏远我。
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有骨气,一个比一个有梦想,我呢……学美术没耐心,学乐器吃不得苦,跳舞不能持之以恒,学习提不上劲儿。高三那年,同学们摩拳擦掌地准备在考场上好好发挥,只有我缩在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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