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这是我上大学四年以来,第二次到沙瑞星的跆拳道部,上次还在大一上学期结束的时候,老妈要我买些吃的玩的给亲戚家的小孩,一个人拿不了,只好来找他当长工拎着,除此以外,整日关注着广播社,哪里注意过沙瑞星的社团情况?不过,年年都在表彰大会上听到校长激情澎湃地夸跆拳道部如何如何进取,又拿下了什么佳绩,她没有了新奇感,已习以为常。
“那好,不说这个,让佟逸知道你的真面目有什么不好?你就是你,你觉得他怎么看你非常重要吗?我是希望你离开广播社,你离开了才能做回真正的自己。”
他的话让我坚定了自己的猜测,愤怒地抖着手指他的鼻尖,“每个人的情况,只有自己最清楚,我最痛恨把我逼到绝境上的人!沙瑞星,真的是你!你还有脸说什么爱我,你给我最起码的尊重了吗?你小心眼,人家佟逸爱的不是我,就算我再差,他又能做什么反应?说穿了,你只是见不得我好过!”
沙瑞星稍稍错愕,最后,冷冷地笑了起来,“说那么多,来之前你已判了我的死刑,那又何必来质问一个死者?你想要我怎么做,才能让你消气?”
他嘴角的弧度十分轻佻,眼角十分冷冽,还带着一丝灰飞烟灭的颓废,我看了心寒,揪着前襟连连倒退。
我怕,怕再闹下去,真的会恨他——
那会让我崩溃,谁让我,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把他看得那么重要?
第九章 爱(1)
系里担任专业英语的导师病倒,我们成了无家可归的孩子。
任斐然请来和他同校毕业的一位外语系博士生做代课老师。第一节,我们就有了很深的体会,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怪人的校友无愧于怪人的盛名,有过之而无不及。
中秋后下了好几天雨,北方是一场秋雨一场凉,南方潮湿,楼道的地砖一层蒸气,水漉漉打滑。大家翻着硬皮辞典在教室里发牢骚,忽然窗口走过一位分头、西装革履的男士,单是腰杆,便气派十足,不少女生一下子陷入花痴的深渊,哪料到此名帅哥进来后,一大群人跌破眼镜,他竟然下半身穿着宽松的运动裤,最可怕的是运动裤配套的不是运动鞋而是胶鞋!这是什么打扮?足足一分钟,鸦雀无声,紧接着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那帅男频频挥手,仿佛颇有得色,自我介绍,他姓毛,祖上是那个相传为王昭君画像的宫廷画师,由于昭君没有照规矩“意思意思”,画师大笔一挥,昭君从三千佳丽中落选,也间接促成了一段塞外和亲的千古传奇。
唉,不知道他究竟要表达什么,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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