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那个时候,你只会觉得自己是个生灵,仅仅是个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的动物。好在当时正在下小雨,除我们这几人之外没有其他的游人。回去的路上,我们谁也没有说话。九人之中,有写小说的,有写诗的,也有写散文的,都是些玩弄文字的人,然而,在这个时候,语言竟显得那么苍白,它根本无法表达我们的感受。那个“阳元山”的图像在我脑海中不断的放大,我的思维也在不断地跳越,苍茫、久远、死亡、爱情、道德等等,都成了一个一个的碎片,我无法将它们链接在一起成为一个序或一个框、一个架。下山后,我们直奔酒店。或许这个时候只有酒才能把人们心里积压的东西释放出来。我从来滴酒不沾的,但那天破例,我主动喝了白酒。因为我感到胸闷气短,总觉得心里有话没说出来。我想每一个人都会有同感,想借着酒来发泄一下。有一个姓宋的诗人,平时我们都尊称他宋老师,他大概真的喝高了。他竟一再地当着大家的面要我当他的情人。我说不行,说不行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我对宋老师只是很尊重很欣赏,真的没有那个感觉。说穿了,也就是我没有想跟他上床的那种感觉。否则,我想我不会拒绝他。当时正在下大雨,宋老师见我一个劲地摇头,就一个人跑到雨里,大喊着“怡心我就是喜欢你!”“怡心我就是想要你!”饭店里的服务员都笑呵呵地看着我们,老板娘还夸东北人爽快。我喊宋老师进来,他却说什么也不肯。我冲出去拽他,他还是不肯跟我回来。我只好说“这事慢慢商量”,他这才进来。进来不久,宋老师就开始打喷嚏,像是着凉了。结果,大家都对我不满意,骂我是“闷骚”。说我心里明明喜欢宋老师,却偏偏装纯洁(男人女人之间往往就是这样的,当男人追求女人时,如果女人拒绝,就会被看作是可怜的假正经;而女人接受,又会被当成娼妇)。我当时最大的感受不是觉得自己委屈,而是遗憾身边真的没有我喜欢的人,否则我会做出来给他们看的,让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