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伟一听这话就来气了,他说,他最讨厌别人(尤其是女人)要挟他。他还不跟她处了呢。这样,我俩就顺理成章地成了恋人。大伟祖籍黑龙江,属典型东北男人,脾气暴燥,大男子主义。但有时,他又非常会心疼人。有一次,我感冒了。我这个人一感冒就发烧,脸烧得通红,就好像得了多严重的病似的。其实吃上感冒药就没事了。可大伟非要带我去医院不可,医生跟他说只是感冒,吃点药就没事了。他还跟人家急了,说人家没有职业道德。病人烧得这么厉害,还在那不疼不痒地。气得医生赶忙开了张单子,叫我马上住院。他却一下子高兴起来,说就该住院。那位医生见他真要住院,就收回住院单,心平气和地告诉他,我最多需要打一针,实在没必要住院。在医院打完点滴之后,他没让我回去,说他不放心。我去了他家。也就是在那天晚上,我俩有了那个事。在床上,他很懂得如何照顾女人,我也因此离不开大伟了。几天前的一个晚上,梁老师的母亲煲了鸡汤,叫我过去吃饭。以前,我们有这样的约会都是提前打好招呼。这次,梁老师事先根本没对我说起过。晚上我正在酒吧时,他突然给我打电话。当时,大伟就坐在我旁边。我非常紧张,不知道说什么好。大伟奇怪地看着我。梁老师在电话那头还一个劲地问我是不是在图书馆看书,他要过来接我。慌忙之中,我顺嘴说了句不用他接,我自己打车过去。大伟用怀疑的眼神不高兴地问我是不是哪个追求我的人。我说不是,可又说不明白到底是谁。他生气地叫我呆在那儿别动,哪儿都不许去。我只好乖乖地坐在那里。过了一会儿,梁老师又打来电话,问我走到哪儿了,马上就可以开饭了。我支支吾吾地告诉他马上就到。就在这时,大伟的一帮朋友走进来,大伟赶忙过去招呼他们。我趁机溜了出去。到了梁老师家,他正在楼下站着,急得团团转。因为我把手机关了,他打不通我的电话。那顿饭吃得很难受。虽然梁老师的母亲没说什么,但梁老师觉得脸上挂不住,因为菜已经热了好几次了。吃完饭,梁老师的母亲说,太晚了,叫我别回学校,在他们家住下。我不同意,我想回酒吧找大伟。
第七章:葡萄望着自己的藤蔓而战栗(8)
王朔
我跟梁老师相处了这么久,但我们之间没有那种事。梁老师的母亲以为我是害羞,就笑着说,我可以跟她睡一张床。没办法,我只好住下了。第二天,大伟像疯了一样,非叫我说出昨晚去哪了。可我说不出来,我又不太会撒谎。我只能告诉他,这是我的隐私,他无权干涉。
为这事,我俩闹了好长时间。他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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