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更没生气。他什么都依着我,除了不允许我考研那件事以外。每天他只知道开开心心地接送女儿,给我跟孩子做好吃的。往往当他在厨房里忙得满头大汗的时候,我却正在想像的精神世界里享受着小男人带给我的快乐。我们社又来了一个三十七岁的男子。他叫森,单身,而且没有固定女友。森长的不帅,甚至有点丑,但丑得比较可爱。我们第一次在一起吃饭时,他笑称自己是本世纪最后一个理论上的处男。他的这句话立刻使我面红耳赤,因为我一下子想到了性。森的话题随后便很随便地转到性上。令人尴尬的是,森把性拿到桌面上来,像评论一道菜一样,而且略略大方。他说,女人走路时,如果两条腿情不自禁地往一起靠拢。这说明她刚刚被破身,时间不会超过一年。如果女人走路时,腿显得松松跨跨,那她一定好久没有男人滋润了。即使有,她也是口渴。他还说,这世界上的每一个女人,无论高贵还是低贱,无一例外地喜欢被奸淫。他对女人的评价简直有点混蛋透顶。在他眼里,纯洁正派的女人岂不根本不存在了嘛。当然,我不得不承认,他的观点很独特。我想,森一定跟很多女孩子上过床。大概森从我走路的姿势上看出我属于口渴的那一类女人,所以,他没来几天就开始对我进行大胆挑衅。一天,他到我办公室,问我是否需要他帮助。我的脸“唰”地一下子红了,心跳得很厉害。我立刻意识到他是在勾引我。我从来没有遭遇到这么赤裸裸地引诱,我不由得一阵窃喜。同时,我也心虚地意识到,森的话是对的——所有的女人无一例外的全是荡妇。可我怎么回答他才算得上既不是“可怜的假正经”,又不是“荡妇”呢?没有合适的答案。我只好假装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森一脸坏笑地所问非所答,他说,看在我是他上司的面子上,他可以无偿提供帮助。在我低头不语之际,他又轻声说了一句“我很棒的”。然后,他就离开了我的办公室。
第九章:微笑渴死在脸上(7)
王朔
我思想的天空开始电闪雷鸣,接下来便是狂风暴雨。我像一朵生长在无边旷野上的小花,被欲念残酷地剥夺了灿烂,只留下淹淹一息的躯干。当我的意识逐渐清醒过来以后,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要放纵一次。是的,我要放纵一次。为什么我要如此压抑自己呢?在我周围有那么多的人都有情人,即使没有固定情人,至少也有过一夜情。
同她们相比,我觉得自己活得挺可怜的。如果我的生命是六十年,那我现在已经走过一大半了。而且,对于一个即将步入三十五岁的女人来说,这是多么可怕。我决定铤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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